陈午应下。
她一走,他立即把冯龙几个叫进来,沉凝道:“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冯龙也有此怀疑,“那赵含章就不是好相与的,之前收到的那些消息就是他们豫州军传过来的,也不知真假,要是假的,不知道洛阳现在是什么情形,要是真的,那她手段可太高明了,又狠辣,我们会不会被卖了还给她数钱啊。”
李头就没想那么多,问道:“我们除一条命外还有什么可算计的?”
冯龙:“万一算计的就是我们的命呢?”
陈午蹲在地上思考,半晌后摇头道:“不会,我自认还有几分识人的能耐,她不似坏人。”
对他,冯龙是相信的,当即道:“那就干了。”
“对,就干了,瞻前顾后可不是大男人所为,”李头声音一低,“而且再不赚粮食,军中就要饿死人了。”
陈午一听,便也下定了决心,“行,就跟她走!”
冯龙有些奢望的道:“万一这次就安顿下来了呢?”
连陈午和李头都跟着畅想起来。
不过他们不敢想得太深,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赵含章才回到驻扎的营地没多久就收到了陈午的回信,她翘了翘嘴角,很是满意。
曾越和元立却全都不解,“女郎,我们拿出这么多粮草,分明可以自己招流民练兵,何必非得雇他们?”
兵,其实是不缺的,到处都是流民,只要有粮食,有钱,振臂一呼就能招到不少人。
自己亲自练出来的兵是不一样的,其忠诚度不比雇外来的兵强?
赵含章道:“自己招兵,不仅需要粮食,还需要武器,甲衣,更需要培养带兵的将军,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多少。”
“而现在,我们只需要给足粮草便能收获一支悍勇的军队,为何不做?”
他们都觉得乞活军是雇佣来的,是外人,不会忠心,却忘了,她和亲自培养出来的士兵其实也是雇佣关系。
一旦被打散,他们自然也会投入别人的怀抱求活,难道她还巴望着他们以身殉她吗?
乞活军很讲信誉,只要给钱,便是打残了也会坚守任务,并不比亲军差。
这些人用好了,将是一大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