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参将这才回过神来,他气得冲高邑呸了一声,他奶奶的,都怪他说的太真了,连他都以为是真的了。
“你才他娘的放屁呢,这些人就是我兖州的,你少诬赖人。”
“我说他们是豫州的,他们就是豫州的,不信你冲他们吼一嗓子,你看他们应不应你是兖州人。”
他们傻了才会承认,人都跑到对面去了,再承认,难道还能回来受死吗?
但他不管,那些人就是兖州人。
两方人马就隔着几块田吵起来,彼此问候了对方的将军,大将军,要不是皇帝是同一个,他们差点儿连对方的皇帝都问候了。
高邑不急,就由着他们吵。
吵着吵着,赵驹和三个亲卫带着两个村的村民到了。
许参将瞪大了眼睛,然后脸色一沉,手一挥,弓箭手立即上前,刷的搭上弓箭,瞄准了要走过去的赵驹和他身后的村民们。
高邑脸色一沉,一抬手,盾牌后面的弓箭手也搭上弓箭,然后盾牌向前推进,整队士兵向前推,直接将他们纳入射程之内。
高邑沉声道:“许参将,你可以试一下,是你们的箭快,还是我们的箭快,还有,你确定你们的箭能射到我们将军?”
现在的射程当然是不够的,线还是斜的,他和高邑是最短的两个点直线,都刚刚好在射程之内。
赵驹自然也看出他们射不到他,所以让村民们放心大胆的往前走,他则骑马上前走到高邑身侧,与对面的许参将道:“豫州和兖州若交战,别说你,就是苟纯也承当不起这个责任,许参将,我劝你还是回去请示苟大将军再做决定。”
许参将脸色一变,眯着眼睛看向赵驹,问道:“赵将军,明先生是在你们手上吧?”
赵驹不作回答,但许参将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他心中一沉,目光扫过那些从豫州军身后走过的村民,冷冷地道:“我会将此事上报给大将军的,你们豫州军无故越过边界线,还掳走我们这么多人,此事赵使君须得给我们兖州一个交代!”
赵驹没有言语,先把人带走再说,至于交代,那是上面的人的事,由着他们打架去,需要他出兵再说。
不过赵驹觉得,两地应该打不起来。
赵驹没说话,高邑却强调道:“这是我们豫州的人,我们是过来救人的,要说越界,那也是你们兖州军先越界的,一个月前你们越过边界抢收我们的粮食,掳走我们三个村的村民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