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看着表格上的计划,叹息一声,“法子好是好,但此时征发劳役,恐怕百姓日子会很不好过,大家才安定下来,这会儿还未缓过劲儿来呢。”
傅庭涵道:“现在不难过,那等灾难来时就会更难过,既然没缓过劲儿来,那就不必要缓了,紧绷的弦一旦松懈就再也绷不起来了。”
赵含章冲他扬眉,惊讶他突然而起的强势,“你素来温和,怎么突然?”
傅庭涵抬头看她,疑惑,“不是你说的志在天下吗?你要打这么大的地盘,需要的资源可不少,须得从现在开始准备吧?”
赵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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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说的?”
傅庭涵仔细地看她,确定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就缓缓点了点头,“你说,你不止要司州和豫州,还要整个天下。”
赵含章惊呆了,天啊,她野心这么大的吗?
她想了想,心里竟然不意外了,其实打天下似乎也不错,不然任由它发展,还得再乱两百多年呢。
赵含章很快接受了自己的狂言,重新低头看手中的计划表,沉吟道:“这件事可不容易,得招会修建水利的人才。”
傅庭涵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建多大的水坝,水路怎么布置,都需要现场勘察后决定,修建时也需要他们指点。”
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庶人能得到的,甚至寒门士子中也少有人能有此知识,还是得找世家里精通水工的人。
赵含章再次眼馋起隐居山林里的张协和夏侯晏,她来回踱步,看了看手中的表格,最后还是咬咬牙道:“我再去一趟,这一次要是还请不下人,我以后就不去了。”
傅庭涵忍不住笑起来,她上次从山里回来也是这么说的,说不会再去强人所难。
傅庭涵想了想后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赵含章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赵含章就让听荷准备了一些点心,肉和酒,当即就提着要进山。
进山前,她叫住跟随的曾越等人,“你们在山下候着吧,我和庭涵上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