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看着他脸上的坚定,最后抱着他的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赵含章走出老远,听到哭声回头看了一眼,她呼出一口气,对听荷扯了扯嘴角道:“幸亏我们跑得快。”
听荷:“女郎不开心就不要笑了。”
赵含章便收了笑,微微抬眼看向半空,让人看不到她眼中含着的泪水,“要是有一日,我能让这世上的人不必在忠义和孝上两难就好了。”
赵含章叹息一声,和听荷道:“你再回去一趟,告诉赵宽,对陈家要轻判,无须再将人收监了。”
听荷应下,转身而去。
围观的百姓默默地看着痛哭的陈老夫人,虽然跟着心痛,但没离开,反而目光炯炯地盯着赵宽,想看他会怎么判,要是判得不合他们心意,他们很有可能帮着陈家一起抗议。
至于萧家,那还是算了。
就连一直在震惊于赵含章身份的八卦青年也跟着压下心中的震撼,一起老虎一样盯着赵宽看。
赵宽:……
听荷又走回来,在赵宽耳边低语两句,赵宽点了点头,这才轻咳一声,拍了拍惊堂木道:“时辰已不早,此案早判早了。”
陈家现在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收监不过是折磨人,劳役也不合适,本来他们不遵守赵含章制定的法令,为了杀鸡儆猴,也该严判的,现在嘛……
赵宽还是网开一面,只罚了他们一点银钱,交了罚金就可以走。
至于萧家就没这么好运了,虽然也往轻了判决,但除了罚款外,户主萧智及其两个儿子还是得去服役一百天。
父子三个想用钱赎罪都不行。
用赵宽的说法是,“使君说过,只有参与过建设这座城池,你们才能深切的爱上它,萧老爷想着离开洛阳,显然是对洛阳爱得还不够深沉,那就用这一百天的时间和它好好的培养感情吧。”
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