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含章的手心写的是“信、玠”,而汲渊手心写的是“玠、信”。
范颖忍不住嘀咕,“不是说一人吗?”
汲渊道:“这就是女郎的狡诈之处了,分明说了只写一人,您怎可同时写俩人的名字?”
赵含章道:“彼此,彼此。”
汲渊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正经起来,“赵信有口才,可以代表女郎和赵氏表态;而卫玠有名望,同样辩才了得,王浚沽名钓誉之辈,就算是看在卫玠的面上也不会过于为难赵信,且有他出面,赵信应承的条件他才会相信。”
赵含章点头,“我也如此想,只是卫玠身体不好,不知他是否能经得起奔波。”
汲渊道:“他能从江南来到洛阳投奔女郎,自然可以从洛阳到冀州。女郎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派人去保护。”
沿途盗贼横行,的确需要多派人手。
而且,从洛阳到冀州王浚处是需要经过石勒地盘的,得更加的小心。
赵含章正沉吟,抱着一堆公文过来的书记员立即小跑上来道:“使君,使君,让我一同去吧,我可以保护卫公子。”
赵含章抬头看去,挑眉,“赵实?你怎么到战场上来了?”
赵实便看了范颖一眼后道:“回使君,我是从太学里选出来随军出征的,我本要上战场的,但范从事选了我做书记员。”
他在后方,赵含章这段时间都领兵跑在前面收复失地,往往他们才到地方,赵含章已经把城池打下来离开,他们只能在后面善后。
等再追上去,赵含章又跑了,彼此只能通过驿兵互通消息和接受命令,要不是他们对平阳郡围而不攻,恐怕他今日还见不到赵含章呢。
赵实一脸期盼的看着赵含章,“使君,您让我跟着去吧,我苦练武艺,就比永族兄小一岁,您看他都能攻城略地了。”
赵含章上下打量他,还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片刻后开怀的笑道:“行,我赵氏有麒麟,可不能困于室内,你去吧。”
赵实高兴的应了一声,放下公文就郑重的行礼道:“实必不负使君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