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半晌无言,跑去找赵含章。
赵含章正蹲在山坡上遥望平阳城,她的士兵们在此安营扎寨,该训练的训练,该警戒的警戒,还有斥候摸到平阳城附近打探情况。
她正在思考,此时平阳城中的刘渊在干啥呢?
这个时间,他一定在大鱼大肉的吃午餐,而她只能蹲在山坡上迎着北风啃馍馍。
赵含章一边想,一边扯了一块灰色的馍塞嘴里,忧伤的叹气。
看见王四娘,她就热情的招呼她,“吃午食吗?”
王四娘看了眼她手里的馍,摇头,现在是正月,才过完年,北方大地没有一点青翠,所以他们没菜吃,肉也不多。
所以他们的粮草就真的是粮,即便是赵含章,在前线有钱也难买到菜和肉。
谁让她军令严明呢?
其实往东二十里就有一座县城,他们前几天刚打下来,但她严令士兵不得冒犯当地百姓,她自己也没有住进城中,而是和将士们一起在这里吹着北风驻扎。
正月的北风真的很冷啊,土地都被冻得硬邦邦的,王四娘这会儿也没了世家女的矜贵,站着被风吹得脸疼,她就跟着一起蹲下,问她为何不继续进攻收复失地。
她低声抱怨道:“傅大郎也就面上看着温柔,实际一点也不体贴,我问他,他竟因为懒得回答而让我来问你,我兄长多好,他就不会对女子如此失礼,奈何你竟看不上我兄长,不然……”
王四娘摇了摇头,她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赵含章为什么选傅庭涵而不选她哥,“我兄长长得比他好,学识比他丰富,为人比他阔朗温柔……”
赵含章阻止她继续哥吹,“你兄长太老了。”
王四娘:……
“而且要比学识,论文王世兄或许更胜一筹,但文采之外的地方,我可以保证,傅庭涵远胜令兄;至于相貌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喜欢伟岸的,自有喜欢俊俏的,也有喜欢风流的,这个不能比。”
赵含章道:“至于性格,我挺喜欢他这样的,我就已经够聒噪了,他要是和我一样滔滔不绝,以后家里就跟两只青蛙一样呱呱的叫,多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