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两处看热闹的百姓也骚动起来,脸色煞白,已经有人转身跑了,生怕被卷进去。
赵含章只瞥了一眼跑开的人,并不理会,而是伸手撑了一下礼部郎中,笑吟吟地道:“郎中可要小心,莫要闪了腰。”
礼部郎中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就差一点,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会被飞箭射中。
他抖着手抓住缰绳,用力朝赵含章挤出一个笑容来,小声道:“多,多谢赵刺史。”
赵含章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城门洞。
城门里走出一骑来,马上的人拿着一支断箭,正是刚才曾越反击射过去的。
双方一见面,分外眼红,曾越气得拳头紧握,不由的一手搭在刀柄上,只当赵含章一声令下,他便可上去杀了对方。
赵含章却不气,而是笑起来,“小苟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苟纯沉着脸看她,举起手中的箭道:“赵含章,这是你赵家军的箭,怎么,把郓城当陈县,兖州当豫州了?你的部将在这里放箭伤人,好大的胆子!”
苟纯一声爆喝,他身后呼啦啦跑出来一队士兵,抽出兵器来对向赵含章。
守城的将官头都大了,叫来一个士兵悄悄附耳几句,让人立即去叫人,然后他努力挤开笑容,大着胆子去拦在俩人之间,“两位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苟纯目光阴狠的盯着守城官,“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
“身为城门官,不能看守好城门,竟容外人向城内射箭,你们竟一点对敌反应都没有,当斩!”
说罢,手中长刀一抽,直接朝城门官的脑袋砍去,赵含章脸色一沉,手中长枪一转,往前一刺,当的一声挡住了苟纯的刀。
城门官脸色苍白,但还是站在原处不动劝苟纯,“将军,这是赵刺史,您三思而后行啊。”
“杀她要三思,杀你还用三思吗?”苟纯道:“来人,他违反军令,连城门都守不好,拉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