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苟纯又被气到了,不由扭头去和苟晞告状,“大兄,你看到了,分明是她……”
“你闭嘴!”苟晞抬头看向赵含章,微微蹙眉问道:“赵刺史为何不愿意将逃奴归还?”
“因为他生气了我就高兴,”赵含章扯了扯缰绳,控制住不停打鼻响想要跑起来的马,道:“大将军,我说了接受他的赔礼,可他的赔罪实在敷衍,我要你们一个逃奴做赔礼不算多吧?”
苟晞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他压低声音问苟纯,“那真是逃奴?”
苟纯没说话。
苟晞怒,小声喝道:“还不快说!”
苟纯这才道:“不是,是我让人从街上随便抓来的人,看他衣衫褴褛,应该是个乞丐。”
苟晞一听,愤怒的咬了咬牙,低声道:“回去后你闭门思过,夏至祭天前不许出来!”
苟晞想把人要过来,不然这人落在赵含章手里,事情传出去,对苟纯的名声打击更大。
但……看了一眼马上泰然自立的赵含章,他就知道很难说服对方。
而且算一算时间,那人都被他们带走一个多时辰了,肯定早被问出来身份,再把人抢回来也没用了。
只能回去查一查对方的身份,现做一份卖身契。
这对苟晞来说不难,拿到县衙盖章的卖身契和单子也都简单,反正他府中下人多,就说是从他府里逃出去的呗。
苟晞冲赵含章抱了抱拳,领着苟纯转身离开。
赵含章盯着他走远,不由的叹息一声道:“他比两年前英明神武的苟晞老了许多啊。”
她扭头和曾越等亲兵道:“所以人不可过骄,也不能纵欲,大将军这样英明神武的人沉溺声色后都会变成这样,何况你们呢?”
曾越满头黑线,和亲兵们一脸尴尬,“使君,我们一直严守军纪,不敢触犯。”
赵含章:“很好,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