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四五岁,身着灰色皂衣的少年立即抱着一张图上前,在两个亲兵的帮助下把图挂上去后缓缓展开。
赵含章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这图为何要收起来?”
他一脸严肃,“为了防止细作偷窥。”
赵含章闻言笑了笑,问道:“你是学堂出来的?”
少年脸色涨红,激动的弯腰道:“是,小的赵甲良。”
赵含章一听,惊喜不已,“你是甲字辈的呀,不错,不错,这是毕业了吗?”
“是,小的去年冬经过了毕试考,所以可以进衙门里求职,现在一边工作,一边读书。”他道:“这图便归小的保管和维护。”
赵含章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很厉害了,但学海无涯,你就粗粗学了四年,以后需要学的还很多呢。”
赵甲良一脸严肃的点头,“是,小的谨记女郎教诲。”
赵含章这才看向地图,问众部将,“说一说吧,之前的五座城是怎么丢的,又是怎么抢回来两座城的?”
众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李天和上前汇报。
石勒大军出现得太突然了,赵含章本来有大军驻守边界线的,赵驹的副将高邑便守在豫州北界,专防从冀州下来的匈奴和羯胡。
但赵含章去郓城祭天,为了威慑苟晞,让他们不敢对赵含章出手,赵驹从各地抽调八万大军陈兵兖州边界,以防万一。
石勒大军突然出现猛攻,高邑求援速度慢,也没守住很久,一天之内就丢了两座城。
赵铭收到战报,立即调米策等各部将救援,这才止住了匈奴的攻势。
但双方战事焦灼,你争我抢,打得很激烈。
因为之前连失五城,这一次石勒大军又来势汹汹,军心就有些受打击。
赵含章问:“高邑呢?”
李天和低下头道:“重伤,正在营中养伤呢。”
难怪军心会涣散,原来的副将都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