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强势接过这桩案子,她可没有刘琨思虑多,人情多,她直接将此事交给赵宽和范颖,让他们将事情查清楚。
“凡涉及到的人,不论地位高低,一律按律处置,不得徇私。”
赵宽没想到他前脚到晋阳,后脚就接了这么个任务,脑袋还是懵的,被范颖领着往外走出老长一段才反应过来,“我不是来准备出使匈奴的吗?为何要查这样的案子?”
范颖道:“攘外必先安内不知道吗?就因为这个案子,刘刺史和石将军差点兵戎相见,此事必须得查清楚,一个处理不好要酿成兵祸的,使君将此案交给你,那是倚重你。”
“可我脚踏晋阳土地还没超过两个时辰呢,我两眼一抹黑,能查出什么来?”
范颖:“所以使君让我辅助你啊。”
她道:“放心吧,此案我从头看到尾,这段时间晋阳难民一直是我安置,这里头得到的消息可不少,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赵宽就直接问,“那石将军和刘刺史,使君选谁?”
范颖先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才把赵宽拉到一个空旷之地,最后还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石将军!”
赵宽就明白了,给了范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然后就跟着她去县衙了。
就在赵宽和范颖提审嫌疑人,想要得到更多消息时,拓跋鲜卑的人也到了。
拓跋猗卢带着他两个儿子来了。
赵含章正在见刘乂,话刚开了一个头呢,听见禀报,沉吟片刻后便道:“请刘刺史先去接待贵客吧。”
然后坐着没动,继续和刘乂说话。
刘乂问道:“拓跋鲜卑乃贵客,赵将军不先去见他吗?”
刘乂道:“我这不打紧,待晚些再和将军叙旧。”
赵含章摇头笑道:“拓跋是贵客,但北海王也是贵客,哪有因为后来的贵客慢待先来的贵客的道理?”
刘乂苦笑道:“什么北海王,我如今只是个阶下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