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目光一凛,手中的长枪飞射出去,直接将人捅飞出去,乱军百姓惊怕之下身子发颤,竟一时不敢动弹,待稍微回神就听到赵含章道:“放心吧,法不责众,尔等人数太多了,我自不会问罪尔等,我只杀匪首!”
众人心微落,就听赵含章冷笑一声道:“所有跟着王衡起事的,凡为队主以上职位的,全部拿下!有私藏隐匿者,同罪!举报则有功,赏钱一吊!”
赵家军闻言“喝”的一声,弓箭手上前,拉满了箭齐齐对准被围着的两万多乱军,而后一队又一队赵家军从后冲入,直奔为首的那十几人而去。
他们自然也不想坐以待毙,抓起刀就爬起来要反抗。
赵含章幽幽地道:“我已派人去蓚县,顽抗者,问罪其族!”
此话一出,站起来的十多人悲愤交加,有大半放下了手中的刀,剩下未放的也打不过,而隐匿于乱军之中的领导层,都不需要赵家军自己动手,降兵们自己就把他们按住押了出来。
让赵含章意外的是,这其中有两个人穿的是普通的麻衣,和为首穿着甲衣的王衡等人不一样。
傅庭涵眼尖,骑马上前,将人的领口扯开,露出里面的里衣来。
他微讶,扭头和赵含章道:“是绸缎。”
“绸缎啊,”赵含章打马上前,“就是王衡都穿不起用绸缎做的里衣吧?”
她也不避讳,直接用剑去挑起那个中年文士的下巴,打量片刻后问道:“这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中年文士青白着一张脸没说话。
赵含章就挥手让人把这俩人拖下去,然后扫了一圈被拉出来的两百三十八人,直接道:“全砍了,将尸首给我挂到城楼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解下收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