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就对一个扛着狍子的亲卫招招手,亲卫屁颠屁颠的上前。
赵含章只当没看见,和赵二郎拿了水囊递给他,问道:“你就空手上山?”
赵含章将米糕往他面前又伸了伸,男子便接过,快速的往嘴里塞一块,另一块则不动声色的收到怀里。
“就算要论因果,我等也不无辜。”
曾越禀道:“带了木棍,被卑职打下了。”
男子一听惊讶,“大将军怎么知道我刚刚看不清人?”
立即有亲卫转身去把掉在后面的木棍找来给赵含章看。
男子嘴巴张了张,几次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眼含热泪看着赵含章。
男子头紧贴着雪地,吓得瑟瑟发抖。
赵含章接过木棍颠了颠,点头,“倒还有些用处。”
赵含章手上就拎了两只兔子,马儿都欢快的跟在后面,一路上她都想好手上这两只肥兔子要怎么吃了,突然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前面。
“差一点,”赵含章道:“你那陷阱布置的位置极妙啊,就是坑里插的木刺太多了,若有人不懂陷阱的标志,很容易落到坑里受伤。”
赵含章目光落在眉头紧皱的赵正身上,“赵宽和我说,你年纪虽小,却见识颇长,书读的不比他们任何人差,最难得的是你有一颗菩萨心肠。我之前不怎么信的,你才几岁,怎么就长出菩萨心了?可现在我相信了。”
赵含章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大手拍着他的肩膀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接过去呀,难道还要我们帮你扛下山不成?”
“你都要晕过去了,这是饿的,”赵含章伸手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指向小溪的方向问,“那边有个大陷阱,是你挖的?”
曾越发现了,手便按在刀鞘上,示意大家停下,他先带人悄悄上前。
等他喝了两口水,把米糕咽下去,赵含章才问他,“可看清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