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含章当即下马,问道:“公主他们何时离开的长安?”
傅庭涵点头,“我以为他能回到京城等我回来的,所以才接了去查探黄河水情的工作,可现在……”
他们换着马乘,一直跑到日落,因为知道前面有驿站,因此又赶了一段路,直到看到灯光才停下。
傅庭涵看她的脸色,不像是为难的样子,这才同意。
“大将军车驾,驿丞何在?”
赵含章笑了笑道:“谁说我不好离开洛阳的?这点自由和自信我还是有的,傅祖父一生为国,也当得我一接。”
赵含章点头。
若是有事,也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松一松,说不得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明明祖孙两个很少见面,很少交流,傅庭涵都觉得自己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可收到信,确认他的生命已经到了不可挽回之地时,他才觉得心痛和无助。
这岂不是钓鱼?
傅庭涵都骑在马上狂奔,中间只停下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换一匹马继续。
等下完命令,她才和汲渊道:“去巡查黄河的事要另选人,汲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但汲渊还是一口应下了。
傅庭涵不想做自己后悔的事。
提着大刀和火把的驿丞一听,对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自己亮着火把上前,一个亲卫骑着马上前,也下马来,亮出牌子。
趁着日头还高,赵含章进宫连下了几条命令,一是任命赵二郎为雍州刺史,谢时为雍州长史,五日内领其下赵家军上任;二是任命赵正继任洛阳县县令;三是她要暂离洛阳,命汲渊和明预共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