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畅却觉得不是,他一脸严肃的道:“庭涵,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傅家的人都会治水,你三叔四叔没怎么和你祖父学习,他们也比水部的官吏强,治水图多看几次就会了,便是你父亲,没有上进之心,对此也是一看就会,而你比我们都聪明,都要更像你祖父,你怎么会不会呢?”
傅庭涵张大了嘴巴。
赵含章:“驸马,我有御史,有郡守,有县令,还有两个信箱立着,河岸两边有没有种草种树难道可以瞒过这么多人吗?且,我也有眼睛,我会巡视。”
黄河这么多的泥沙就是这么来的,这样的泥土很难植活草木,可能他们种下去,过不多久一场雨,草木就全被冲垮了。 傅庭涵道:“总会有办法的,而除了植草木外,还可以试一下束水冲沙法。”
傅庭涵点头,“的确要多植草木。”
“我们现在开始很便利,因为连年的战事和天灾,黄河两边靠近河岸的村庄大多空了,可以从现在开始规划。”赵含章道:“算出最安全,又最适合出工的距离,约束村庄和耕作土地靠近黄河两岸。发役植树,除此外,朝廷还会额外出一笔钱做专项的资金,在黄河两岸栽种能够固土防水的草和树。”
而不同的地段使用不同的方法,因地制宜,不仅可以治理河沙,还能节省人力物力。
“那当务之急呢?”傅庭涵道:“只有清淤和疏通这一条路?”
“黄河的问题,说到底还是泥沙入河的问题,”上过初中和高中地理的,谁不知道根本性问题是这个?
“是啊,他们应该纳的赋,捐,或者一些当服的劳役,都可以用栽种树和草地来换。”
“但黄河两岸的泥沙松软又贫瘠,植树未必能存活。”傅畅先前是河阴县令,对此了解得很,黄河两岸的泥土很松,只要下雨便很快汇聚成溪流,直接卷着泥沙冲入黄河。
“至于钱,”她眨了眨眼笑道:“专项的钱不是非得从国库出的,也可以是没进国库的钱。”
赵含章道:“我们慢慢来。”
傅畅一听,感兴趣的凑近,问道:“冲到哪儿去?”
傅庭涵:“将河道收紧,利用水流巨大的冲击力,将沉积在河底的泥沙冲刷出来。”
赵含章一瞬间想了许多,但很快就从思绪中脱离出来,继续商讨治水,“草木可以固土防水,这是真的,不信问庭涵。”
傅畅第一次听说这个方法,“束水冲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