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拓跋六修哪一天要是不打招呼钻到并州内部去,北宫纯看见了一枪把他串了也不会有罪。
而从新平城到洛阳需要穿过不少城池,哪怕他们偷偷潜过去了,到了洛阳也见不到人吧?
拓跋六修垂眸道:“我知道,找一个人可以,但……我就这样去洛阳吗?”
他还是想直接打到平城去,而不是可怜兮兮的去洛阳求安慰和公正。
素和雄劝他,“您想想枣夫人,您不能白白的去送命啊。”
没人觉得拓跋六修靠新平城的这点人就能打败拓跋猗卢。
拓跋猗卢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以他的兵力和能力,只要发兵,一天便可踏平新平城。
所以都即将启程了,他还在衡量,“或许我可以先出兵新平城,待一切平定后再快马去洛阳,时间是来得及的。”
卫雄立即劝道:“新皇登基在即,此时传出战事不好。”还是父子相残的战事。 拓跋猗卢哼了一声道:“代国是代国,华国是华国,便是晋帝在时都不能干涉我代国的内务,何况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赵含章才登基,她才是最不希望边关有
变的人。”
“不然我大喊一声我为晋臣,不认她这个谋朝篡位之人,她又能如何?”
卫雄:“大王,代国打不过她。”
拓跋猗卢一噎,问道:“难道她敢让天下再起战事吗?她可刚刚登基。” 这么一驳,拓跋猗卢越发想要先定下此事,以免到了洛阳又起波折,“那群汉人最是麻烦,各种礼仪规矩往身上套,偏最不守礼仪规矩的也是他们。他们要是
还不赞成比延当世子怎么办?不如我先扫平国内的阻碍,到时候上书立世子更加名正言顺。”
头一次,卫雄深刻的体悟到了,人真是越老越昏聩,又固执不听劝。
拓跋猗卢年轻时虽也强横,法度严苛,却还能听进去人劝,现在却……
卫雄失望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箕澹也失望,心头萌生退意。
拓跋猗卢虽有此想法,却还没和部将们商量,所以未做下决定,恰在此时,后宫大乱,一片惊叫声传来。 拓跋猗卢微楞,然后立即起身抓过大刀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