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卢见赵含章这样喜爱那朵白色的花,喜欢到都忘了他们父子两个的事,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伤心。
终于趁着元立暂时离场,拓跋猗卢一把抓住了拓跋六修的手,压低声音道:“六修,你知不知道赵含章有取代国之心?”
拓跋六修想要甩开他的手,拓跋猗卢紧紧地抓住,小声道:“你我父子如何闹都是家中的事,若让她趁机取走代国,你我都是鲜卑的罪人。”
拓跋六修冷笑道:“姑姑比你仁义,她说,绝人之祀是天下大恶的事,不论是鲜卑,还是匈奴,在她眼里都是如汉人一般的子民。”
“匈奴国曾经那样进犯中原,到现在,她不也善待遗存的匈奴人吗?”拓跋六修道:“她没有杀我之心,也无灭你之意,倒是您,杀我之心从未断绝。”
他用力的挣脱开拓跋猗卢的手,冷着脸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一点儿,“她是您的义妹,亦是我的姑姑,算一家人。”
拓跋猗卢气死了。
然而更气的事很快就发生了,第二天大朝会,赵含章先是加封她的生母王氏为皇太后,丈夫傅庭涵为皇夫,然后下旨夸赞了一番西凉、成国和代国,其中拓跋猗卢和拓跋六修占了大篇幅,末尾就顺势立代国世子为代王,而拓跋猗卢要留在京中伴君,教授皇帝武功骑射。
站在百官之中,拓跋猗卢手脚冰冷,他以为还有转圜之地,毕竟,今天立皇太后,明天立皇夫,后天还要论功行赏,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就算他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也挣扎了几天,或许没那么难受。
但此时只过了一夜,他还没充分挣扎过,心中好不甘心埃
百官对于新立代王都没有意见,有可能会有意见的拓跋猗卢在那场德阳殿谈话之后也不敢有意见。
见拓跋六修已经出列,他也只能走出去,和逆子一起跪下领命。
太后和皇夫都有册封大典,只是仪式比登基大典小一些。
国库没有钱,全是从私库出的,这两个典礼出去,赵含章的私库也光了。
晚上,赵含章和傅庭涵就拿了笔在一堆名单前圈圈画画,“二郎尚武,我想封二郎为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