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才之人这么多,她的朝廷能得二三分就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若能在民间发光发热,又怎么不是在为民、为国做贡献呢?
赵含章请诸传一起参加晚上的饮宴。
没错,宣布之后,今晚君臣大联欢,决定不醉不归。 李雄的长子李越很不满,忍不住找到弟弟李期和将军李焕,“父王糊涂,将世子之位给堂兄也就算了,怎么还主动要求削藩?朝廷的军队一旦入驻,我等还能
为将为官吗?”
李越现在镇守江阳,李期也是个将军,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赵含章以前用人只唯才,但这几年招贤考已经不止唯才,而是要才德具备才可。
他们兄弟几个在蜀地是横着走的,自然骄傲恣意,却也知道,要是放到外面,不论是论才,还是论德,他们都达不到赵含章的用人标准。
可不靠自己的才德,就只能靠恩荫了。
偏他们爹又把世子之位给了李班,让他们连争夺的可能性都没了。
自从成国投效朝廷,又向赵含章请立世子,他们就知道,就算他们在父亲死后杀了李班,也很难夺得王位。
因为不合法,朝廷一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发兵打成国,除非他们的才能和权势达到可以割据一方,和朝廷抗衡谈判的地步。
说实话,李越一直不服,所以一直为此做着准备呢。
可这下,他爹这一把跪,直接把他的后路也给堵死了。
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觉得和杀了他没两样。
李越发狠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赵含章之前不也只是一个郡守吗?一介女流,她当得皇帝,我们为何当不得?”
他压低声音道:“这是成国,杀了她,再打过巴山,拿下汉中,便可剑指中原,天下皆在我们手中了。”
李期不傻,道:“大哥,祖逖是兵部尚书,秦郡王赵永就在雍州,北宫纯在并州也可南下急援,这三个我们打得过哪一个?” “那就夺汉中郡,只要守住汉中郡,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巴蜀有天险,他们一定打不进来。”李越发狠道:“大不了我们躲山里去,和他们斗个百八十年,
总比窝窝囊囊活着强吧?”
他一脸恶心道:“我可不想将来看李班和一个外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最讨厌李班那道貌岸然的嘴脸,今日一看,赵含章也很像李班,话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是为收买人心而已,也就他们爹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