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附近还真有暗察。
这些暗察的主要任务是记录皇太女的言行。
赵含章也从不掩饰这一点,“民受法律和道德约束,官员比民多一项监察,而作为皇帝和皇太女,除受法律、道德约束,百官监察外,还要受史官监督。”
“一言一行,皆会记于史上,百年之后受人指点,不论善恶好坏,千年不停,”赵含道:“所以你要提前适应。”
赵鸣鸣适应良好,毕竟她可是记事起就看到起居郎寸步不离的跟在她母亲身边。 就算是晚上睡觉了,正殿旁边的偏殿里也住着一个值守的起居郎,她爹哪天回家,哪天和她娘吵架,哪天被赶到书房睡觉,起居郎比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了解
。
夫妻私生活且如此没有秘密,更不要说她在外历练了。
用她娘的话说,“你的品德,你的能力能不能做好一个继承人,一个皇帝,是需要评判的,从哪里评判呢?”
“除了你的工作,就是生活中的细节了,你不必太过压抑自己,你三思之后想怎么样做,便怎样做,若做错了,我与朝臣会提醒你。”
所以赵鸣鸣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会被人盯着,她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适应良好。
她早做到视这些人如无物,只偶尔想起他们这些人来,就忍不住自省,自觉没有做什么会影响皇太女品格的事之后就又放心大胆的继续生活了。
她不觉得她说的这句话有问题,她是皇太女,本就是下一任皇帝。
赵含章也不觉得有问题,所以在看到元立特意上禀的记录后道:“她能有此志向,朕心甚慰。”
此话传出,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太女地位稳固,皇帝从不疑心皇太女。
可大部分朝臣还是选择忠心皇帝,只有少部分人选择早早的投入皇太女的阵营,想要为皇太女经营一股势力。
实在是赵含章太年轻了,此时正是她年富力强之时,她虽有少年时留下的伤病,可一直听从医嘱调养。
加上她每日勤练武艺,又没有一般男性皇帝沉溺于美色的弊病,这让她活得很健康。
比朝中的一干大臣健康多了。 她健康的最大敌手是政务繁忙,但这些年她起建议事阁,将左右丞相的权利下分给议事阁,皇权下放,她自己也轻松了一些,不再每晚熬夜到三更,基本上
能在子时前入睡。
加上皇帝重视医学院的建设,天下名医皆汇聚于洛阳,让医学也快速发展,交流之下,宫中太医的医术也进步不少,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皇帝自己。
从前她因中箭,每年换季和夏冬都会长恶疮或疼痒的伤口慢慢痊愈,终于不再一遇到酷暑或寒冷便疼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