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能,你真以为他们是被人打退出的洛阳吗?”汲渊道:“不过是将洛阳洗劫一空,抢无所抢,所以就走了,东海王一心只为手中权势,根本舍不得拿大军与匈奴硬磕,他们退了才回京。”
“洛阳一战,匈奴军士气大增,他们灭我中原之心从未变过,连京城他们都打进去了,还怕什么?”汲渊道:“所以他们一退出洛阳便开始南下,这是想要争抢中原之地啊。”
柴县令一屁股软倒在椅子上,相信了,就连常宁都没发现汲渊是骗人的,还以为他是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忙问道:“那怎么办?”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派援军去灈阳或是西平,将敌人挡在上蔡之外。”
“朝廷大军都拦不住的匈奴大军,就凭我们拦得住?”
汲渊便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县君何必拘泥一种结果?派出援军,您进可攻,退可守。”
柴县令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汲渊便小声道:“您派出了援军,若是挡住了敌军,您有一份功劳;若是挡不住,战事在上蔡之外就已经结束,敌军进来,您手中既无兵马,自然受不住城,那为了全程的百姓降城,大晋的文人士族也要赞您一声能屈能伸。”
“匈奴的左贤王刘渊有招贤的美名,您若降,他必礼待,县君这不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吗?”
柴县令眼睛大亮,竖起大拇指道:“先生妙啊。”
汲渊谦虚的笑了笑。
柴县令就问:“那先生觉得,这援军我该派往何处?”
汲渊道:“灈阳有何太守,又有驻军,其他各县看到了狼烟也会去救援,倒是西平,县中驻扎的兵士不多,便是有赵氏在,对上匈奴大军也有些困难,县君不如派人去西平。”
他又道:“正巧我家女郎也要去西平支援族人,县君千金之躯,又要看守县城,自然不能轻易离开上蔡,何不将这些兵马交给我家女郎带去?”
“这”
“当然,我家女郎也愿意带着麾下部曲听从县君调遣,到时候上面问起来,便说都是县君的人马,县君的功劳。”汲渊道:“我家女郎是女子之身,要功名无用,她不过是柔软心肠,放心不下西平的族人罢了。”
柴县令立即就答应了,“好!”
汲渊退后两步,深深的一揖,“县君大德,汲某先代我家女郎和西平的赵氏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