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就晃着酒瓶道:“先从不用劳动我的事说起吧,或者说,从劳动我最少的一件事说起。”
赵含章就沉思起来,一脸的纠结,那要从哪件事开始说起呢?
赵铭见她竟要想这么久,顿时头疼。
好像自从他承认她做西平县的主后,她就一直在劳动他,他这完全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啊。
傅庭涵轻咳一声,提醒她道:“先从教学提起吧。”
“哦,”赵含章立即坐直了身体道:“伯父,我呢,偶然得了两本书,我觉得通俗易懂,比现在蒙学用的书籍更适用于启蒙,所以我决定换掉学堂里的课程。”
赵铭眨眨眼,“学堂是你的学堂,你自做主就是,何必与我言说?”
赵含章冲他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需要伯父的支持吗?您是知道的,我极忙碌,所以我想在教那些孩子的同时,叔父和兄弟们也能够去听一听,以他们的学识,融会贯通不过是几日的功夫……”
赵铭听明白了,“你想让他们也改掉启蒙的书籍?”
赵含章眼巴巴的点头。
赵铭直接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教学方法,族中将游学的子弟交给子途,从未有人想过干涉他的教学方式,不认同的,大可以离开。”
他道:“一个人可以为难自己,但不应该为难其他人。”
赵含章:“但我这两本启蒙书的效率更高……”
她在赵铭的目光下停下,“行吧,如果听了课以后你们还是不赞同换教材和课程,我不勉强。”
赵铭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反对,问道:“第二件呢?”
赵含章就拿出那张被他们叠起来的纸,贼兮兮的压低声音道:“伯父您看。”
赵铭还以为是什么机密,坐直了接过,展开来,就是一张空白的大纸,还是未裁剪过的。
他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机密,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没舍得往纸上泼,就干脆把纸丢回给赵含章,“直接说吧,这纸怎么了?”
赵含章:“……这纸是我们的造纸坊造出来的。”
傅庭涵看着他们伯侄俩的互动,眼中忍不住闪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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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