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萋这才拉着她的手落泪,“三娘,我们家二娘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次来便是想把她带回去。”
赵含章一脸惊讶,反握住赵萋的手,“姑母怎样这样说?我还想请舞阳县的县令给姑母送一封嘉奖令去呢。”
她看了一眼孙令蕙后郑重道:“姑父和姑母能为国培养出令蕙这样的人才,是国之幸,汝南郡之幸,更是我的幸运,我正想晓谕全郡,让郡内的人都学习姑父姑母呢,若天下人闻知,能够培养出更多令蕙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别说赵萋,就是孙正阳都张大了嘴巴。
说真的,这种感觉有点儿……奇妙。
他们曾经在梦里幻想过有一天能因为儿子或者孙子得此嘉奖,那这一生也算无悔了。
现在得到了,万万没想到,却是因为……
俩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孙令蕙身上。
孙令蕙此时特别老实,双手紧握叠于腹前,恭敬得不行。
孙正阳了解这个女儿,素来胆大活泼,少有见她如此沉静之时。
他沉默了一下,对上妻子饱含期盼的纠结目光,顿了顿后问道:“三娘这番话莫不是特意哄我们的?”
赵含章正色道:“姑父也太轻看我汝南郡了,此次招贤考试,令蕙是头名,连与我最亲的云欣都只得第八名,您总不会怀疑我徇私吧?便是我肯,我手底下那些人也是不肯的呀。”
孙正阳内心就跟滚水沸腾一样,又激动又焦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赵含章似乎体悟到他这种为难,转头和听荷道:“回县衙把孙吏的卷子拿来。”
她对孙正阳和赵萋笑道:“姑父,姑母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令蕙的卷子,她是真正不比其他男子差的。”
赵萋有些骄傲道:“这却是真的,这孩子从小便喜欢读书,小的时候爱缠着她父亲,所以从小与她兄长一起启蒙,读书上不比她兄长差的。”
孙正阳也点头,不过很快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忙道:“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正要为她说亲呢,此时不好在外面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