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锡元喃喃:“东海王竟是有意的……”
赵含章肯定的点头,“此仇,我必报!”
鲁锡元没说话。
赵含章看了看他,很干脆的起身给他松绑,还替他拍了拍衣摆和膝盖上的泥土,叹气道:“鲁先生,你要走我不拦着,但却不能现在走。”
“汝阴郡的情况除了章太守外,你最了解。”赵含章道:“现在章太守不在了,你得留下助我交接汝阴郡,此事后,你若还执意要走,我送先生一笔程仪。”
鲁锡元又不傻,他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也温顺的问道:“若是鲁某愿意留下……”
赵含章几乎是立即就激动的道:“那自然是含章之幸,能得先生相助,将来汝阴郡和豫州只会越来越好。”
鲁锡元只沉默片刻便后退一步,冲赵含章一揖到底,“某愿追随女郎。”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扶住他,让他不必多礼。
鲁锡元就看向地上还跪着的随从,一脸歉意的道:“使君,我这随从顽固得很,出手也没个轻重,不小心打伤了您的亲兵……”
赵含章一听,立即把人扶起来,还给他解绑,笑道:“他是您的随从,护您周全是他的职责,此乃忠义之士,何罪之有呢?”
赵含章给他松绑后叫来一个亲卫,“快去给鲁先生安排帐房,让军医过来为先生主仆二人看一看。”
亲卫应下,领了俩人下去。
赵含章等他们走远了才对听荷道:“你代我去看一看受伤的亲卫,让军医好好医治他们。”
她道:“他们活捉了鲁锡元,此是大功,让孙令惠给他们记一功,回头你再拿些东西私下去赏赐他们。”
听荷应下。
赵含章新得一个幕僚,心情好了许多,总算在天亮前安心睡了一个时辰。
天才亮,外面便有了士兵们锻炼的声音,赵含章起身,眼圈还有一点点黑,她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问听荷,“我看上去憔悴吗?”
听荷摇头,“不憔悴。”
“那就好,”赵含章直起腰道:“今日要去见苟将军,可得精神一些。”
听荷想了想,就建议道:“女郎何不敷粉?这样就可以把眼底的青色也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