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能够最大限度的掌握信息,所以当时东海王的斥候前脚把信给章太守的随从,后脚就被盯着河岸的斥候发现了。
因为他们动作太神秘,斥候都没上报,直接就拿了那随从,把信给抢了。
事情要交给擅长的人去做,那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赵含章直接把此事交给了汲渊,“苟晞显然怀疑我了,我不愿与他交恶,我明日便带兵出发去江边,先生想办法传递我的意思吧,就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打败东海王的。”
汲渊纠正她,“是助他打败东海王。”
赵含章笑嘻嘻的道:“一样的,一样的,总之,我和他是一伙的。”
汲渊没表示反对,他朝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鲁锡元从营帐前路过,他便道:“女郎可以带上鲁锡元,他谨慎小心,正好辅左女郎。”
“女郎做事还是过于冒险了一些,傅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听您的,胆子和您一样大,身边还是需要一个谨慎之人提点。”他道:“您既然把人骗来了,那该物尽其用才是。”
赵含章:“怎么是骗呢?我与他分明是互取所需,他愿意跟随我施展抱负,我也要用他了解汝阴郡。”
汲渊挥挥手,不愿与她深究这一点儿,只让她带上鲁锡元。
赵含章没有反对,第二天便带了五千兵马离开。
他们悄悄从另一条路返回江边,距离对岸东海王驻扎的地方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可以让他们悄悄渡江也不被发现。
苟晞收到了这一消息,沉默片刻后决定不深究那些可疑的痕迹,他对苟纯下令,“你即刻点兵一万,也去江边等候渡江吧。”
苟纯不悦,问道:“兄长,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是有其他兵马出没,还是她赵含章违背盟约,私自调走了兵马?”
苟晞洞察人心,赵含章这一出兵他就确定了,“私自调走兵马是真,遵守盟约也是真。”
他道:“她没有违背盟约,不过是做了一个对豫州最有利的决定罢了,只要她肯出兵与你共击东海王营帐,此事我们可以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