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的甲胄能脱的脱了,不能脱的则用剪刀剪去,很快就把后肩中箭的部位露出来了。
傅庭涵也感受到了疼痛,他只能一边找赵含章说话,一边转移注意力,“此事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宜和苟晞闹开,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件事苟晞应该不知道。”
赵含章脸色很难看,“虽然如此,但也不得不防。”
俩人都是聪明人,甚至当时在场的王臬和谢时都是,射箭的人虽然穿着东海王一系的军服,但对方骑马,只手拿短弓,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东海王的人。
军医很快研究出要怎么拔箭,他和赵含章傅庭涵道:“大郎君的箭伤不深,得亏是短弓,若是我们常用的长弓,这样的距离能把大郎君射穿。”
赵含章等着他说但是。
“但是这箭头却是特制的,会抓肉勾肉,拔出来会带出许多的肉来,到时候必会大出血。”
赵含章皱眉,“不能用刀一点一点的挖出来吗?避开那些血肉。”
军医直接摇头,“回将军,我等没有那个本事,只能蛮力拔箭。”
赵含章磨了磨牙,傅庭涵眼前已经发晕,他和赵含章道:“让他们拔吧,这箭头留的越久越不好,营帐里最好的军医都在这儿了,你总不能把握送回西平再动手。”
而且西平的大夫未必就比得上军中的军医。
赵含章沉默下来,思虑片刻后点头,亲自拿起布条缠了一块木块给他塞嘴里咬着,然后和两个士兵一起按住他的身体,她和军医道:“来吧。”
军医松了一口气,哄着傅庭涵尽量放松身体,然后在他一松懈时一把拔出箭头,一道血飚出,他立即拿过止血布包按压住,傅庭涵整个后背一紧,然后紧紧咬着的布条一松,他靠着枕头晕了过去。
赵含章有些着急,“他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