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是卖不出去吗?铭郎君下了话,谁敢不从呢?”
赵瑚哼哼两声。
三金便继续劝道:“您害怕铭郎君,是因为铭郎君管着族中事务,我们家许多事情都要仰仗他;您畏惧三娘是因为她手中有兵马,且足够勇勐,那您怎么不把对他们的害怕和畏惧再多深一些呢?”
“今日的事,若是换了铭郎君来,您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三金低声道:“您不是总说三娘比铭郎君更恐怖吗?为何又要去招惹她呢?”
赵瑚心中的怒气慢慢平缓下来,三金见了露出笑容,“就该如此,您啊,就是行事太急,缓下来就好了。”
赵含章和赵氏一族的关系没有恶化,但尊重来西平才子的美名开始在士族们中间流传。
赵淞知道这件事后,就让山民拿了一块金子去打赏三金,他道:“老七身边幸亏有三金在,不然他早把家做散了。”
连赵铭从矿山里回来都夸道:“三金不错。”
赵铭没有让外人看笑话的意思,因此他一回来就立即整顿族内风气,他直接把各房房主叫去训话,道:“回去后约束好各户,各人,不许在外惹是生非,若是犯事,我们赵氏不仅不会捞人,还会严厉处理,指望走刺史的门路,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
“风气蕴风骨,我赵氏立族以正为信,赵含章她要是敢对族人徇私,行不义之事,我第一个将她除族。”
众人低头默默地应下,不敢说话。
赵铭训了他们一顿后道:“她不日便会离开西平,到时候汝南郡上下都是我做主,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在外头仗势欺人,除非笃定能瞒我一辈子,不然,我剁了他的爪子。”
众人知道赵铭说到做到,纷纷低头应下。
赵瑚知道后颇有些生无可恋,“这才是真的前有狼后有虎啊,他以前不当郡守时就很嚣张了,现在更嚣张了。”
赵瑚悄悄和三金说完赵铭的坏话,就问道:“那个房景的玻璃花房做得怎么用了?”
“听说已经起了一大半,就快要好了。”
“那我们的呢?”
“依照您的吩咐,已经放下手中替换窗户的事,先建花房,应该和那房景的差不多同时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