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冷笑道:“刘将军如此厉害,何不亲自去试一试?”
他冷哼一声道:“洛阳城守城之人不多,而皇宫现在所有的士兵官员及其部曲家奴都在其中,岂是说破就能破的?”
他不动声色的扫视一眼刘聪,看到他胸前的甲衣有破损,目光微微一闪,讥讽道:“怎么,今日刘将军出军不利,输给那赵含章了?”
刘聪冷笑道:“笑话,我会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她已中我一箭,输的是她,不是我。”
“是吗?”王弥脸色嘲讽,根本就不信。
以刘聪的为人,赵含章要是真的中箭,他早挥舞着大军跟赵家军打起来了,此时气势汹汹的回来找他麻烦,显然是在赵含章那里没讨到好,这才回来找他的麻烦。
刘聪吵架也没能吵赢王弥,越加气愤,转身便回对面自己的办公处。
他气得一掌劈碎了桌子,目露恨意,“王弥此人自负残暴,对我不敬,若不是大战在即,恨不能杀之。”
左右将军早对王弥有意见了,攻打洛阳时,他们明明吸引了大量兵力,合该是他们先攻入洛阳城才对,结果被王弥那个小人捷足先登。
尤其是刘曜,他和刘聪是族兄弟,目前还算亲近,因此道:“他是臣子,而将军是皇子,应该以将军为尊才是,可他从出征到现在,事事争先,洛阳已经被攻破,那洛阳之民就是我汉国的百姓,生杀予夺在将军的手上,可他却越过将军抢掠杀害汉民,可见他并不把将军放在眼里。”
另一人单立也道:“王弥功大威重,连陛下也不放在眼中,长此以往,是祸不是福,现在晋帝被围,只剩下一道宫门,便是围,我们也能围死他们。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以除后患?”
刘聪看了他一眼,道:“赵含章的大军在外面,我们一旦和王弥的人起冲突,死的是我们!”
单立要不是匈奴人,刘聪都要怀疑他是赵含章派来的奸细了。
刘曜也觉得单立出的主意太馊,正要说话,突然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找个借口将王弥请到这里来,我们私杀之,王弥大军群龙无首,将军岂不可收之?”
刘聪心动,片刻后又摇头,“不可,赵含章就在此间,一旦事败,或是控制不住王弥大军,于我们也是灭顶之灾。”
刘曜和单立只能应下。
赵含章在军前等了两刻多钟,赵二郎才带着谢时疾奔而来,“阿姐,你……”
赵含章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赵二郎就把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