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屋外庭院里,突然有生人提剑而至,与丁酉海缠斗开来。
“你不担心他落败吗?”沈婴婴转头看了一眼庭院里一灰一黑的两个身影,问道。
李照当然怕,但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我们既然知道司空先生的存在,那就自然是做了万全的打算才上山的,夫人放心,今日我们的诉求其实再简单不过……”李照神色淡定,眼尾余韵一转,坐直了些,继续说道:“夫人与我们交代一下虎符始末,顺便把解药给我,这一切也就了了。”
“不是报仇?”沈婴婴眯了眯眼睛,眉心一竖。
“这就是报仇。”一旁的顾奕竹搭腔,声音如环佩玎珰,室内绕梁。
温润如顾奕竹,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即便脑海中只剩下茫然而模糊的仇恨,也能进退有度,思维清晰。
这一路来,虽然他对李照的计划只是间或听了那么一耳朵,但他其实是十分赞同李照的想法的。
眼下并不是杀万俟名扬的好时机。
他丧礼在身,这个时候最是广受关注之时,若是暴毙,即将引得多方侧目,其身后的人也势必会深入调查。
而且,万俟名扬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他和御史大夫刘明义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要杀父取符?甚至于,他为什么容不得李照活着,要借机一道除了李照?
搞清楚这些,远比杀了他,还要来的痛快。
沈婴婴没有去看顾奕竹,事实上,从顾奕竹跟着进来起,她就有意无意地将视线始终固定在左侧,避免和顾奕竹视线相交。
古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