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前辈别这么说,这事发生得突然,是我们大家的责任,过错并不在你一人之身。”秦艽伸手掖了掖李照身后的枕头,让李照有个靠背的地方。
“便是要算,也该是我们二人一起承担,丁前辈不需要这么自责。”一旁的闷葫芦薛怀难得出声说道。
放了茶杯回来的顾奕竹倒是抬手摸了一把鼻头,非常诚恳地说道:“那迷香奇怪得很,无色无味,即便是你们仔细查验,恐怕也难发现。”
他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看到香炉的烟雾的,但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直至昏迷前。
李照听到顾奕竹说那香无色无味后,倒是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若她没记错的话,她昏迷前,鱼敬恩甩出来的迷烟可是淡粉色烟雾。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不是暗藏玄机?
那厢柳娘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抬眸说道:“是我……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
她攥在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李照看他们这副争先恐后非要顶锅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转而可道:“你们呢?可有受伤?”
“我们还好,只是醒来时看到你一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可把大家吓坏了。”秦艽回答道,不过随即他眉眼一展,神色明显要轻松一些了,“好在我是第一个醒的,及时给你喂了药,绑了布巾止血,若那剑再靠内一寸,怕是会出大事。”
这时,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的柳娘,拂袖走近了几步,敛眸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事,是我们的不周到。原本顾郎和我以为,那群山匪大半月不曾过来打劫,是已经偃旗息鼓了,却不想这一放松警惕,他们竟是在我们的水缸和香炉里都下了药。”
顾兆赟跟着过来,站在柳娘身前,伸手揽着柳娘,脸色铁青地说道:“这事怪不到娘子身上去,是我的错,是我没把好关。我原先以为是我那三脚猫功夫吓唬住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来了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