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叫救护车吗？”秘书比尔谨慎地开口，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他对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果不是新的哥谭市长在他面前的话，他甚至不会浪费电话费为地上的流浪汉叫一辆救护车。

“不用了。”瓦伦泰蹲下身体看着已经不在呼吸的流浪汉，他无神地眼睛望着天空，哥谭的雨水滴落在他的瞳孔中。

“他已经死了，就在三分钟前。”瓦伦泰有些遗憾地开口道，他脱下右手的紫色手套为流浪汉合上眼睛，“我很抱歉。”

他对死去的流浪汉说道，这位流浪汉手脚齐全，没有严重的残疾，智力正常，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本还可以为这座城市创造更多的价值的。

“联系警局找到他的家人，记得向他们传达我的歉意。”瓦伦泰突然站起来看向比尔。

“是！”比尔背过身子，赶忙打开电话联系哥谭警局。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辆依然停在小巷附近的黑色林肯车，之前瓦伦泰就坐在车的后排，在他到来之前他似乎一直盯着这条小巷。

比尔的身体一僵，怎么可能呢，他对自己说，瓦伦泰先生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流浪汉被打死在这条小巷里呢。毕竟刚刚的瓦伦泰的悲伤和遗憾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就像他和地上躺着的那位流浪汉是认识已久的好朋友一样。

“比尔。”瓦伦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比尔吓了一跳。

“你的伞歪了。”瓦伦泰指着自己的右肩那块小小的潮湿说道。那块暗沉的颜色在他玫红色的西装外套上格外显眼。

“抱歉，抱歉。”比尔连忙抱歉道，直到他说了第三声抱歉，他才听见头顶传来瓦伦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