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癞痢,你记住了,你只是个贼,一个靠拉女人裙子边过活的废物,别说老子现在是兵,就算不是,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话毕,庞岭还用鞭腿将吴癞痢踢到秦睿的脚下。
撕拉,秦睿从吴癞痢袍子上撕下了一角后,一边帮着他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淡然说:“老吴,我知道你在道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只吃情面和场面。”
“可你别以为有夏官里有人撑腰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官匪勾结,倒卖军械,圈占良田,帮着他们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你就不怕下雨打雷的时候劈死你吗?”
听了秦睿这话,跪在地上的吴癞痢皱起了眉头,他干的这些事,在江湖上不是什么秘密;可官面上的人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官场上的人讲究和光同尘,不触犯利益的事,没人会干。
可面前这位,不仅带来投靠官府的庞岭,更是把隐晦的事都挑了出来,这摆明是不拿夏官中的那些老爷们当回事,吴癞痢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可不相信这位爷是吃饱了撑得。
“这位爷,划个道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叹了一口气,鼻青脸肿的吴癞痢回了一句。
前一段时间听阿公手下的人说过,庞岭投靠了官军,而且是那种惹不起的人物,虽然没说是谁,但放出来话,不要去招惹庞岭和他身后的人。
连阿公那样背景和人脉深厚的人都惹不起,更不要说他,面前的这位,把他底子抄的这么透,不用说也知道是庞岭的上官了,所以吴癞痢不得不低一次头。
接过庞岭递来的帕子,擦干了手上的血迹后,秦睿笑着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说说,那两百把横刀的买家到底是谁!”
“只要你痛快的说了,你干过的那些事,我当全没看到过,你可以继续作孽,直到卷宗攒够厚了,进书房去吃断头饭,岂不美哉!”,撇了吴癞痢一眼,秦睿面色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