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一全这么不买面子,秦睿反而笑着说:“这庆州城到处都有兵丁、差役巡守,还要怎么安定啊!让下面的书吏们去办就行了。来来来,你们都坐下,陪本官喝上两杯!”
秦睿和刘一全这一唱一和的,可是把下面的这些人折腾懵了,一个说走,一个说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走和留都不行,两个人都得罪不起,所以全都陷入了进退维谷之际。
“哎呀,你们怎么这般不懂事啊,上差是跟你们客气,你们太不懂事了,到底是喝酒重要,还是办差重要!去,快去!”,话毕,一脸不悦之色的刘一全厉声喝斥着诸官。
哼,冷哼一声,秦睿叫了声来人,立刻就与全副武装的千骑鱼贯而入;指着身后的官员,对千骑们吩咐道:“这些州官都是我的客人,要是放走了一个,你们自己去领军法!”
秦睿话说完,千骑们立刻拔出了手中的横刀,可还没等他们上去包围,刘一全就走了过来,看了看将士们手中刀,沉声言道:“秦将军,你这是诚心与刘某过不去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答应了那些告你们的人,必须查清真想,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怎么,秦将军还想羁押我们不成,别忘了,庆州刚刚平灭灾荒,民心还不稳定,如果你圈禁了我们,那外面可是要天下大乱了。”
话间,刘一全转身走到秦睿身边,低声说:“秦将军,听信那些小人之言,无凭无据办了下官,那可就是打了武相的脸,你知道这个后果是什么吗?你就不怕他们是骗你的吗?”
“你说的对,人心叵测,世事无常,我怎么能轻信那些王八蛋呢?可我也不敢相信刺史你啊!谁知道你又是个什么货色呢?季布一诺,千金不易,对不对!”
秦睿这话算是把面皮撕破了,而刘一全也是喘了几口粗气,大喝了一声,转瞬间就又无数拿着兵器的差役冲了出来,与千骑形成了对峙之势;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场面,转眼之间就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发生一场械斗。
“秦将军,既然你一意孤行要破坏朝廷的典制,那下官就只有对不起了,拿下你们,然后扭送神都,交阁部处置了!”
哈哈哈,动刀动枪,文官玩刀子,秦睿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武承嗣的门人比皇宫里的狗都多,现在就这么一个刺史,就敢翻天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