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不能完全驾驭他,又怎么能放开手脚去重用他呢?这是一个大问题,也是必须解决的;有些不放心的武太后觉得有必要“刺刀见红”的跟秦睿谈一谈了。
“利见,朕心里有句话一直想问你,朕这么厚待你们秦家,我们如今又是亲戚,裙带相连,唇齿相依,而唯独你秦睿对朕是若即若离,保持距离。”
“你告诉朕,是什么让你这么怕?啊!”,武太后盯着秦睿,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
“是朕残酷少恩?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还是疑心深重啊?你回答朕,是什么让你这么小心翼翼的防范朕!”
看到秦睿一脸难色,武太后掸了掸袖子沉声言道:“但说无妨,朕今天就是要听听你的心里话,但你不要把问题扯到薛怀义的身上,他不是根本的原因。”
武太后这个问题试探的以为相当的明显,薛怀义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男宠,与那些后宫嫔妃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不是他秦睿可以与她保持距离的正当理由。
而且这个问题还布满了陷阱,她的重点并不是罗列那些残酷少恩等性格上的缺点,而是他为什么怕,为什么要防范。秦睿心里明白,如果按照太后这个思路回答,那肯定万劫不复,越说越错。
因为这个思路的中心是“朕”,是她这个太后,谈论太后本来就是个陷阱,尤其还掺杂了私人作风等因此,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让秦睿在心里好一阵为难。
“太后,臣自入禁军之始,无时不感受太后的信任呵护,如今尺寸之功,即封侯拜将,尚以公主,臣及整个秦家无不感恩戴德。微臣每日诚惶诚恐,思念着报答,不敢不惜福。”
“臣出身旧勋贵之家,德薄才弱,人人都以为臣是靠着在祖辈的荫功有了今天。虽然这不过是市井传言,但臣心里明白,臣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
说到这,秦睿停顿了一下,看到太后神情没有异样,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是以,臣在宫廷,在朝廷,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能有须臾造此,才能不使太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