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昂看来,鸢娘的遭遇都是他是造成的,要不是他无能,二人早就成亲了;要不是他这样的鹰犬保着这世道,鸢娘一家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就在陈子昂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身着圆领袍的秦晙走了进来,沉声言道:“陈兄,你可真是闲情逸致,也着实难找的很,差点没把某的腿跑断了!”
秦晙是奉了兄长之命寻人的,可看到他嘴角上还有血迹,秦晙皱着眉头问道:“陈兄,你这是?”
唉,叹了一口气,胡乱用袖子摸了一把嘴角,随即回道:“是大将君要见某吧!走,走,咱们这就去国公府!”
陈子昂的演技太拙劣了,即便是秦晙这么粗枝大叶也能看出来他一定是有事,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失态。但既然人家不想明着说出来,秦晙也不好多问。
扶了散脚的陈子昂上马车后,秦晙对身后的亲兵勾了勾手,小声吩咐道:“去找庞将军,让他查一查一家花楼,看看这里与陈先生有什么关系。”
秦晙心里清楚,他大兄对于年轻的文人,从来没这样礼下过,又亲自出面去凤阁为他打点,由此可见对此人看重。
这里能把他兄长看重的人,搞得吐血,这还了得?所以在叮嘱亲兵的时候,让他与庞岭挑开了说,这位是大将军的新幕僚,必须着重保护。
马车缓缓的前行,陈子昂蜷缩在车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为了怕自己哭出声来,他只能咬着自己的胳膊,咬出血来都毫不在意。
金戈铁马、尸山血河,他都挺过来了,今儿这个坎儿,他一样能挺过去。秦睿这个大将军,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干实事,有责任心的官儿。
跟着这样的人,总比在凤阁跟着那些整天阿谀奉承、投机钻营的官儿要强,且这位大将军还是庐陵王的好友,这也是他答应去飞骑卫的最主要原因。
个人的事再重要,于国家而言都是小事,陈子昂必须尽快发泄完心中的怨气,然后全新身心的投入到新的差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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