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爷,末将今儿来,就是来送贴子,望您老在犬子百日宴移步秦府。家父可是把府中仅存的几坛好酒拿了出来,专门来款待您。”
“至于,封王的事,秦家不敢接受,也不会接受。身为人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本分,睿不敢丝毫逾越人臣之礼半分。”
秦睿这话说话,苏良嗣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机扭头看向苏践言:“看到没有,这叫把官儿当明白了,一味的谄媚,顺从,或者明哲保身,到头来谁都看不起你。”
“知道你为什么混了一辈子就是太常丞,他却能在二十六岁就获封国公,晋上柱国了么,当官就得有点脾气和坚守,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学着点吧!”
“至于说你那点小心思,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老夫比你了解他。”,话间,苏良嗣向秦睿招了招手,示意赶紧入座,陪着他杀上一盘。
“回去跟你爹说,老夫一定准时到,让他把酒准备好了,决不能让程务挺、黑齿常之他们给喝了。”
苏良嗣可是不好请的人,资历老,辈分高,功劳大,即便是宫中的宴会,去不去,也完全看老头子的心情。
能明确表示,一定到府捧场,这就是天大的脸面,竟然还要一醉方休,这让原本苦着脸的苏践言更是惊掉了下巴。
“你怎么还在这,下去准备酒菜啊,等着老夫赏你呢!”,苏良嗣不耐烦的瞪了儿子一眼。
有时候他真想不明白,他在苏践言几兄弟身上没少花心思,可他们为什么就没一个成气候的呢?
“唉,老夫英雄一世,可几个儿子都是些不成器的,指望他们克绍箕裘,光大祖业,那就难如登天了。”
“不过,也好,没能力,没野心,别人也不惦记。”,话毕,苏良嗣稳稳地落下一子。
“老相爷,官场,在未必是福,去未必是祸,就像来之前,末将遇到的事一样,上进心太强了,真容易家破人亡。”
虽然秦睿没点明是谁,但苏良嗣心里清楚,这肯定又是有大员落马了。如今这年月,想要再官场上吃一碗安稳饭,那也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