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天灾,百年不遇,影响之大,范围之广,不仅是他们始料未及,就算是朕也没有想到。”
“他们都已经尽力了,朕看这次就算了,天官这边发个嘉奖,加一级录用吧!”
“至于北境之事,鸿胪寺立即派遣使者,前去漠北各部,重申朝廷的主张。”
“而燕公所奏之事,先由凤阁、夏官合议,写个条陈上来,朕看看再说。”,话毕,武皇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朝了。
下朝之后,岑长倩与秦睿坐在去往南衙的马车上闲聊,因为宫变的原因,武皇下旨要整顿军队,王孝杰那边一早就传来话了,让他们俩抽时间去看看,早弄完,早交差。
“利见,老夫怎么看陛下的精神大不如前了呢!你看看今儿早朝,没说几句就散了。”
“公主殿下可是在御前伺候,透露一下。”
看了一眼岑长倩眼中闪耀的八卦之火,秦睿心里是一阵的无奈,这位邓国公是被武皇和武氏子弟打压出毛病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还没从兴奋中醒过味呢!
“邓公,妄议天子龙体,可是杀头之罪;你这么大岁数,孙子满地跑了,可睿的儿子还没长大呢!”
“我说你怎么跟狄仁杰一样没意思,做事前怕狼后怕虎的,身上哪儿还有大军统帅的样子,咋地你要转文官啊!”
不是秦睿与过去有什么变化,而是岑长倩的变化太大了,与过去严谨的作派完全不一样,是什么把他刺激成这样的?
“岁数大了,还受到接连打击,这内心再坚强的人,也挺不住。当年恒山王作乱时,太宗皇帝正值壮年,尚且接受不了,况且陛下早过六十了。”
岑长倩的旧部多了,他要想打听一点事,哪怕是皇宫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他追问到这,秦睿也只能实话实话。
“那下任储君的事,该定了吧!你们家那位太孙,什么时候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