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秦睿知根知底的黑齿常之知道,这些本事,都是他在作战之余,从书中,或狄、岑二人那学来的,就冲这股子进取精神,黑齿常之就不得不服。
要不是中宗皇帝阳光独到,大唐还有没有不好说了不是,他们这些老东西,也得被那些酷吏一勺给烩了。
“我说恩帅,您这打趣末将呢!自从当了这劳什子太尉,中书令,末将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都得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而其还得耐着性子,就怕因为自身的毛病,给中宗皇帝抹黑。”
“跟您说句实话,弘文殿的那把椅子,真没有左武卫帅帐的舒服,不仅硌屁股,也耗心血。”
“末将现在不想别的,一是陛下快快长大,二是诸位老臣能健康长寿,否则末将这一个人,早晚得被磨死。”
秦睿这话说的,一点都不掺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活泛性子的人。可弘文殿的那把椅子,却把他死死地绑在了上面,时刻都感到高处不胜寒。
在别看来位高权重是不错,可以权行九州,力折公侯;但这份权力带来的副作用,又有谁能理解。这也就是当着黑齿常之,换一个人,打死他都不会掏心窝子的。
“哎,利见,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这个太尉,当之无愧。”
“至于我们这些老东西,你不用担心,天天有御医跟着,再挺个三五年,不是个问题。”
行,这话都说了,秦睿还能说什么,只能端起酒杯,敬黑齿常之三碗,以表示他对恩帅,以及不在场的老臣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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