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话,秦睿笑着指了指:“你呀,说话总是带刺,谁跟你说话都不痛快。有时间跟宋璟学学,他比会来事。”
“回太尉,下官眉带煞气,目生刀眼,天生就这幅臭脾气,这辈子怕是改不了。”,姚崇拱了拱手,很是干脆的回了一句。
“好啊,那咱们俩且熬上一熬,看看是本官能把你板过来,还是你能拧的过本官。”,话毕,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昂首阔步而去。
这一刚迈进弘文殿,就见姚璹倒腾着老腿,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口里吵着嚷着,让太尉将他法办,交付三法司,以正国法。
“哎,姚公,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是不是《时政记》的筹备碰钉子了?没事,有睿作主,万事都紧着您老。”
“太尉,不是的,不是的,下官荐人有误,桂州出大事了!”
见老头急了的马上就要背过气了,秦睿赶紧上前,把人搀了起来,扶到里面,喝点茶,压压惊,慢慢说就是了。
桂州,屁大的地方,又不接壤强大的邻国,即便是出事了,能出多的大事,至于把老姚吓成这样么!
“太尉,太尉,老臣死罪,死罪了,老臣吓了眼,错信了几个白眼狼,害了桂州的同僚啊!”
桂州都督兵曹参军刘光业、司刑评事王德寿、司刑监丞鲍思恭、王大贞,与姚璹临行前向朝廷推举的,新任桂州都督府长史,原监察御史-屈贞筠,一同捏造证据,污蔑诸道流人作乱。
之说以如此作为,就是为抢夺流人们的私财,光业杀七百人,德寿杀五百人,馀少者不减百人。反正桂州天高皇帝远,那些又都是身待罪孽的皇亲国戚,勋贵世家,他们死了也没人敢站出来伸冤。
“这消息,还是老臣的旧部,连夜遣家仆送出来的。老臣荐人失当,以至于滥刑,死伤了这么多人,老臣应当手国法的处置啊!”
恩,这还真小母牛朝天看,无法无天了,虽然流人都是罪人,可那也是人啊!朝廷把他们流放到烟瘴之地过活,已经是处理过他们的罪过,过往不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