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驸马都尉不准纳妾,单说寿成长公主的鼎鼎大名,谁人不是畏惧三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秦寿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况且,太尉与长公主伉俪情深,是从血与火的战场上,滚出来的患难夫妻。要是真有什么想法,以太尉今时今日的地位,还能等到今天,长安城什么角色佳丽没有。
“好了,光嗣,堂兄也是一番好意!”,与狄光嗣碰了一杯后,秦睿扭头看向秦寿,继续言道:“这种福气,还是堂兄更宜享受。”
话毕,秦睿又干了一杯酒,继续欣赏贾蓉的小曲,还别说,一颦一笑,真是有几分味道,难怪把秦寿及这一众老少爷们,挠的痒痒的,都快飞起来了。
曲曰:洒窗棂点点敲人心欲碎,摇落木声声使我梦难成。铛锒锒惊魂响自檐前起,冰凉凉彻骨寒从被底生。
孤灯儿照我人单影,雨夜同谁话五更?从古来巫山曾入襄王梦,我何以欲梦卿时梦不成?
莫不是弓鞋懒踏三更月,莫不是衫袖难禁午夜风。莫不是旅馆萧条卿嫌闷,莫不是兵马奔驰心怕惊。
莫不是芳卿心内怀馀恨,莫不是薄幸心中少至诚。既不然神女因何不离洛浦,空教我流干了眼泪望断了魂灵。
一个儿枕冷衾寒卧红罗帐里,一个儿珠沉玉碎埋黄土堆中。连理枝暴雨摧残分左右,比翼鸟狂风吹散各西东。
料今生璧合无期珠还无日,但只愿泉下追随伴玉容。料芳卿自是嫦娥归月殿,早知道半途而废又何必西行。
一曲歌罢,贾容走了过来,从伙计手里结果酒壶,给秦寿三人满上,落落大方道:
“秦爷今儿好兴致,竟然带着朋友来捧场,我那弟弟不懂事,得罪了秦爷,刚才那曲,就算小女子给三位爷赔罪了。”
“秦爷,您来了,也不上二楼雅间,这是在打贾家的脸呢,三代的交情,哪儿能说断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