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点头笑道:“ok!”
有人过来摆球,战战兢兢瞅了童言一眼,童言冲他笑了笑,“再看挖你眼珠子哦。”
那男生似哭似笑的,“对不起童童姐。”
童言嗤了声。
她开球。
以前g镇很多台球厅,从小玩儿到大的东西,自然不陌生,弯腰,架手,瞄准,挥杆,动作干脆利落。
一声清脆的球落袋的声音,童言直起身,球杆随意杵在身侧,半倚着,抬着下巴冲乔堃示意,模样带着三分挑衅,七分倨傲。
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表情,冷冷看他,不哭不闹,昂着头,明明矮他那么多,仿佛睥睨着他一样,问他,“你需要解释吗?”
他没吭声,她自然当默认,冷嗤一声,甩了他一巴掌,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回头看他,指着他的鼻子说:“下次见我最好离远点儿,你要是不想动手的话。”
她还是克制了,不然以她的脾气,不拆了他怎么会舒心。
乔堃绕了一圈,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绕到童言身边的时候却忽然顿了脚,倾身看她,“童言,你不会还喜欢着我呢吧!”
童言目光不躲不闪,忽地起了笑,“做梦呢你?”
温珠刚给人去了电话,一群人很快过来了,都是女生,从楼梯涌上来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出场就带着阴阳怪气的嘲讽,“哟,这不是朝阳那位大佬吗?来踢场子啊!”
“很嚣张嘛!”
“就这么几个人?”
“我去,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堃哥今天脾气真好。”
“哎呀都是小姑娘,堃哥怎么好意思动手呢!”
“我们珠珠自己就搞的定,麻烦堃哥做什么!”
……
一个梳着歪辫的太妹过来撞了盛夏一下,嘲讽地笑着,“劝你识点儿像,这里可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
酒吧这地儿向来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乔堃是那种什么道上都能走两步的人,惹他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他们一群学生,打架再牛逼,手再狠,到底也是嫩了点儿,硬杠他多少显得幼稚。
盛夏却似乎一个字没听,掰着她的手撇到一侧去,沉声骂了句,“滚!”
“操,骂谁呢!”那女生哪想到盛夏这么不给脸,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揪住她的前襟警告,“找死啊!”
盛夏侧身绕到她身后,歪辫还没反应过来,盛夏就锁住她的两条胳膊固定在背后,然后腾出来一只手肘将她砸在墙上抵着,腿别在她腿后,将人整个儿固定在墙上。
盛夏锁着她的胳膊缓缓上抬,抬到一定程度,歪辫痛得啊了声。
歪辫那边儿的人过来帮忙,盛夏这边的人立马过去拦。
你让开!
我不让!
找死啊!
来啊!
操。
这种场合向来话没说几句,就动起了手。
程斌不知道帮哪边,拿手背蹭了下脸,求救似地看了眼表哥,“表哥,求你了,别动手啊!”这样让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办。
温珠站在乔堃面前,仰着脸看他,冷静地说:“我要盛夏一条腿。”
这是要打残了的说法,一向是对付道上小混混的,那些人平常就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打了就打了,也没人不敢去报警。
但盛夏不一样,她现在有正常的家庭,有人撑腰,闹大了,说不定乔堃还要吃两天牢饭。
乔堃低着头看她,拧着眉,“疯了吧你?”
“反正她今儿别想好好从这儿走出去。”中二少女发起狠来有时候的确是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