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了戒指,乔桥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镜头面前和倪子衿一起戴婚戒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薄情的人,比如待人处事上。独来独往,她嫌和人礼尚往来的真麻烦,起初也有人会想和她交朋友,但是乔桥一直很冷淡,最后慢慢的就有了冷漠的名声。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交往甚密的也就邹姐和助理小多。
在家庭上,如非必要乔桥不会和他们见面。曾经受的伤害多,被迫在外披上了一身的刺。就如同倪子衿所说,是个小刺猬。
乔桥知道现在摄影师都休息了,但是室内的隐藏摄像头还在。
她想哭了,想扑在倪子衿怀里哭。
要不是遇见了倪子衿自己会是个什么样,乔桥想,反正不会是现在这么好的样子吧。
乔桥准备去洗碗,才拿了一副筷子准备去冲水,就被倪子衿赶走。
倪子衿说:“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边上休息去。”
乔桥一脸无奈,“不就几个碗,我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做,倒是你辛苦,我洗个碗表现表现都不行。”
“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个洗碗机。”倪子衿思索了一阵,果断把乔桥拉开,让她去卧室,“碗我来洗就好。”
宋茶在一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说:“买洗碗机需要经费,你们没有。”
倪子衿瞥她一眼:“你们下班了,走吧,不用在这了。”
宋茶嗤笑一声:“走了走了,不留在这打扰你们。晚上摄影机十二点关,早上五点开,你们注意点。”
她的尾调拖长:“怎么样,我们是不是特别贴心。”
倪子衿不想理她,节目组就在附近住下,天黑了不好下山,宋茶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乡间的夜晚很安静,躺在温暖的被窝,乔桥感觉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倪子衿。
就躺在她身边的倪子衿。
她的手放在倪子衿的肚子上,倪子衿在用她的体温给自己暖手。床头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乔桥侧过头看倪子衿的轮廓,深邃又迷人。她说:“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倪子衿弯起唇角,“你改名字叫很多人了?”
乔桥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凑在灯下看自己的戒指,笑着说:“我叫乔桥。”
“你叫倪太太。”倪子衿说完自己也开心,捏着乔桥的手指,一节一节,细致的摸上去。乔桥顺势就把腿架在倪子衿身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傻笑。
乔桥隔着家居服在摸,一边亲。倪子衿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睡觉。”
乔桥含糊着说:“摄像头都关了。”
倪子衿闭着眼任她亲,反手把她手推到顶上,又重复着说:“睡觉了。”
乔桥没理她,“美人儿,怎么了?今天状态不佳呀,是不是爷的钱没给够?”
倪子衿哼了一声,是乔桥一下子跨坐在她身上,这次不解她扣子了,反而开始一颗颗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乔桥扭了扭,能感觉到倪子衿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又俯低下身去吻她,舌尖在唇的轮廓边缘一遍遍灵活描绘。
身下人终于动了,倪子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举着她的手摁到头顶,眼眸牢牢盯住乔桥,声音压低下去:“这位美娇爷,今天晚上让你知道什么叫状态好。”
成功了。
……
做完已经是凌晨,乔桥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在倪子衿的怀里睡着。
窗外,皎洁的月光笼罩在两人相依的身上,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倪子衿看着她沉睡的面庞,缓慢又轻柔的帮乔桥拍着背,眼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惜。
倪子衿想,乔桥真的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她才会先和乔桥结婚才相处,但是这还是不够。乔桥一次次的索求,倪子衿能感受到乔桥心中的不安。
她还是在害怕,想要身体的愉悦来填心里的空洞。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乔桥好一点?
乔桥自己不知道,其实她睡着了之后总是蜷成一团,还会梦魇。她的害怕和恐惧,都在睡着之后无意识的表现了出来。
以前倪子衿向来睡得沉,后来发现乔桥会梦魇之后,就会在入睡前告诉自己不要睡的太沉,这样乔桥只要稍微一有动静她就能马上醒来,拍着乔桥的背安抚。
亦或者是,让乔桥在睡前很累,非常的累,这样她会睡得很沉。
就像是今天晚上一样。
五年前的小刺猬,在她心里成了执念,在不知不觉中酝酿成了爱。
初见她在哭,再见面她也在哭,倪子衿却再也不想让她哭。又想让她能在自己面前无顾忌的哭,这种心理实在矛盾。
倪子衿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抱着乔桥睡去。
第二天一早,倪子衿起床先去喂鸡,小鸡仔欢快的啄米,晨光熹微。
才住下一天一晚,这小院已经有了生活的气息。
这次录影过后马上就要年底了,忙碌的工作中终于迎来了春节年假,这一年中难得的喘息时刻。
“早啊。”宋茶从车上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意有所指,“精力这么好?还能起这么早,练家子就是不一样。”
倪子衿进厨房做早餐去了,选择性忽略宋茶的话,乔桥从卧室走出来,揉着眼睛,一张素白的小脸干净,还没上妆。
“等会儿吃早餐。”倪子衿说。
“哦。”乔桥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和倪子衿的同居生活,但是等录影之后两人又要开始分别忙碌,所以格外珍惜这两三天。
“季青临那边怎么样?”乔桥突然想起了这茬,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没听到说。
“你不知道?季青临赖在爸爸家没走。”想到这个,倪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据说在你家住下了。”
“是我爸家。”乔桥纠正她,“那你没问季青临那天晚上过的怎么样?徐楼雨那姑娘有点怪你觉不觉得啊,但是季青临对她也有点怪。”
“这有什么怪的。”倪子衿淡笑,“等爸爸和徐姨领了证,你就多了个法律上的妹妹。”
乔桥瘪嘴,“你对我家的事情清的比我清楚多了,徐楼雨都不怎么说话,我听爸爸说从那天之后徐楼雨就不开口说话了,也就季青临和她还能有点交流。”
就是个怪孩子,见第一面的时候在饭局上,也是讲话很困难的样子。
倪子衿摇摇头,“倒不是奇怪,可能有一些社交障碍罢了。”
就在乔桥和倪子衿说起的时候,季青临正在徐楼雨的卧室里满脸愁容的看着徐楼雨。
她很苦恼,徐楼雨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她觉得徐楼雨好像随时都能成为一缕空气,自己是无论怎样都抓不住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季青临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短短的发丝更乱,“总这么吃了就不认账,上次你逃走了,这次一句话都不肯说,你到底要怎样?”
“徐楼雨,你不能这么对我,别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人。”季青临的声音带上痛苦。
徐楼雨听到这句话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很沉,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季青临败下阵来,走到徐楼雨身边坐下,不再出声打扰,但是心里却打算和徐姨聊聊。
徐楼雨这情况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