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侧妃心里刚好受些,正(欲yu)指责他看望自己为何还要带别的女人,不是存心给她添堵吗,他的神色一柔:“还有烟儿,她年纪轻轻却温柔知礼,说进府多(日ri)没有机会给你磕头,有失礼数,今(日ri)刚好是个机会,这才大冷的天好心陪本王过来,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她年纪比安阳还小,还是一个孩子,王妃和我疼她都来不及,她好心来探病,你这么大年纪,那么恶毒地骂她忍心吗?”
金侧妃闻言心如刀割双手直发抖,目光冷厉如刀地说:“好心陪你过来?那((贱jiàn)jiàn)人是想咒我死吧?哪有探病穿孝服的?又不是她家死了人!什么还是一个孩子,有这么会发(骚sāo)的孩子吗?我年纪再大也不是王爷的娘,有人再年轻,王爷却已经把她当小娘了!”
淮安王大怒:“简直不可理喻!难道本王说错了!难道你是二八妙龄!烟儿本(身shēn)艳色动人,所以最喜素雅装扮压一压,王妃都夸她这样打扮好看,那(套tào)首饰就是王妃特意赏的,你却说的如此难听!什么她家死了人,她家现在就在王府,整个王府就你一个病人!”
说完拂袖而去,在院里还不忘柔声哄劝美人几句,细细给她系好披风,然后相携而去。
金侧妃象被抽干了全(身shēn)的力气倒在(床chuáng)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枕头上。
至此,她真正的大病了一场,淮安王再没来过,倒是纪王妃不由分说让人把她搬回了原来的住处,请了太医上门诊治,又请安阳回娘家侍疾,还许安怀每(日ri)下了宗学来探病,长生也派人上门探视了。
淮安王在妻子和罗姨娘的合力苦苦劝说下,也屈尊来了一趟,表达了关心之后,还说了王妃和罗姨娘是如何不计前嫌贤良懂事,在她俩的相劝下,自己才原谅了金侧妃。
临了又让她放宽心(胸xiong)好好养病,要和姐妹们好好相处,多学学王妃和罗姨娘的长处,不要再尖酸刻薄不容人,
他淮安王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再宠罗姨娘也不会让她越过侧妃去,而且侧妃为他生养了一双儿女,是有功之臣,下半辈子就安心在王府锦衣玉食的养老,还许诺明年四十整寿给她好好庆生辰。
金侧妃木然地应了,神色已经看不出悲喜,渐渐地病好了,却仿佛老了十岁,(性xg)子也变得沉默寡言,也不象以前那样喜好打扮,甚至象是躲着淮安王一般。
淮安王就有些担心,他不愿意看到金侧妃这付样子,就找借口躲着她,几乎再不踏进她的院子,更别说过夜了,他宁愿偶尔去一次纪王妃或者吕侧妃过夜,也不愿意招惹金侧妃。
却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罗姨娘也三番五次劝他,还说等金姐姐消了气,一定要给她磕头。
后来纪王妃提醒他,说现在安怀很懂事,虽然学业不是很用功,也喜欢吃喝玩乐讲排场,但他是王府的庶幼子,前面有两个哥哥遮风挡雨支撑门户,他将来又不需要继承家业,学的那点东西做个富贵闲人足够了,金侧妃((操cāo)cāo)心的应该不是这个。
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只有安阳,她们年轻夫妻常年不见面总不是个事,如果解决了这件事,金侧妃应该心(情qg)就好了,等安阳有了孩子,她肯定一门心思照管孙子,哪里还顾得上生事?
于是淮安王下了决定向皇上求(情qg),说不求明澈升官,只求就近任职,能让他们小夫妻一年团圆几次就行。
李世民答应开了(春chun)就把明澈平调到离京城不远的陈仓府任职,虽然没有升职,却离家近多了,攒下的假期刚好每个月都能回来一趟。
安阳高兴极了,不但亲自上门向父亲道了谢,还诚心诚意地向纪王妃道了谢,还去德孝公主府看望了嫡姐。
她这次是真的心生感激,纪王妃不但劝说王爷把明澈调回了京城附近,还不时派人给她送些新奇的首饰器物,还带她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在人前给她做足了脸面,让那些因为明澈之事背后看她笑话的人收敛了许多。
金侧妃果然神色开朗多了,还亲自打扮整齐了向淮安王和王妃道了谢,也肯偶尔去纪王妃那里坐坐,淮安王也就放下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