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焦臭味弥漫。
郭荩宇惨叫着醒来,又很快陷入昏迷。
一盆水浇下去,郭荩宇缓缓醒来,只是他的目光几乎已经是毫无生机,仿佛随时可能死去。
汤炆烙皱眉,“悠着点,文化人身子骨一般,别弄死了。”
就在此时,另外一旁被绑在木架上观刑的瞿不换情绪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说,我说,我们是陈区长的特使。”
汤炆烙和陆飞交换了眼神,大喜:陈功书的特使!!!
用刑的时候,汤炆烙发现了一个细节,直接对瞿不换用刑,此人虽然惨叫连连,似乎要挨不住了,但是,似又并无屈服之态,或者说,以汤炆烙专业的眼光来判断,瞿不换属于那种有一些血气,却又没有必死之志的那类人,若是连续拷问多日,瞿不换这种多半是会屈服的。
不过,现在要的是时间,他们要迅速撬开此二人的嘴巴。
相比较瞿不换,这个郭荩宇则显然是硬骨头,戴着眼镜的郭荩宇,一颗眼球都被打出来了,犹自怒骂不已。
故而,汤炆烙想了个主意,重点拷问郭荩宇,让瞿不换观刑。
果不其然,瞿不换的精神崩溃了。
“陈功书派你们来上海做什么?”陆飞立刻问道。
“和盛叔玉密会。”瞿不换声音很低。
“什么?”陆飞没听清,问道。
“和盛叔玉相约秘晤。”瞿不换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请盛叔玉帮忙。”
“帮什么忙?”汤炆烙大喜,他自然知道盛叔玉乃是何人,此人乃是戴春风手下爱将,军统内部数一数二的年轻人才,他立刻追问。
陆飞更是惊喜莫名,作为从军统‘弃暗投明’投奔日本人的,他比汤炆烙更加清楚盛叔玉在军统内部的重要地位和能耐。
可以这么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盛叔玉是一条堪比郑利君的大鱼。
受刑严重的郭荩宇堪堪缓过来一些了,他迷迷糊糊中听得此言,整个人疯了一般,顾不得身上伤势痛苦,声嘶力竭吼:
瞿见青!数典忘祖,背弃国家!认贼作父,不可!不可啊!瞿不换,郭某耻与汝为伍啊!瞿不换,你个扑街扑街啊啊啊啊啊!
郭荩宇吼着吼着,嚎啕大哭。
“见肖勉。”瞿不换说完这句话,不敢去看嚎哭的老友,耷拉着脑袋,像是没了灵魂的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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