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个人主动示好,这是好事。」
董正国微微额首。
「原来如此。"程千帆面色阴沉,"这么说来,平井信次对我心
怀恶意,是受了千北原司的影响,甚或是指使。"
从荒木播磨的口中得知平井信次是千北原司提拔上来,并
且推荐给了三本次郎的,他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素来待人真诚,更是从未得罪过千北原
司,他为何一直与我过不去!"程千帆愤愤说道。
‘据我所知,千北原司对于菊部宽夫之死一直秉持怀疑,他
认为此事与你有关。"荒木播磨说道。
程千帆便哼了一声。
荒木播磨尴尬笑了,菊部宽夫是怎么死的,他自然知晓,
不仅仅是他,便是课长也是心知肚明。
「这就更没道理了。"程千帆面色阴沉说道,「菊部君遇难之
事,课长那边自是知道与我无关的,他怎么还任由千北原司乱
来。"
他实在是气坏了,"课长这么做,未免令人寒心。
「宫崎君,慎言!"荒木播磨正色说道。
程千帆便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他的心中则是冷笑不已,他是故意表现出愤怒之下的口无
遮拦的。
他了解荒木播磨,这样的宫崎健太郎,素来谨慎的宫崎健
太郎说出这样的话,恰恰表现出他对荒木播磨不设防,对荒木
播磨这个朋友的真诚。
如此,反而能够获得
这位好友的更多同情,或者说是更放
心
「时间差不多了,我陪你去见课长吧。"荒木播磨说道。
宫崎健太郎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很满意,他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
··
曹宇溜溜达达进了华明戏院。
戏院的小伙计阿莱忙小心翼翼的将他迎进了包间。
上次阿莱不小心得罪了曹宇,被曹宇痛揍了一顿,这人还
指着自己的半只左耳,得意洋洋说"认准了,下次见到好生伺
候"。
上了瓜子、花生、干果,一壶好茶后,得了没事不要来打
扰的嘱咐,阿莱小心翼翼的退下。
出了门,阿莱还是忍不住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狗汉女干。
约莫一刻钟后,隔壁包间的门推开又关上,然后一个人闪
身进了曹宇的包间。
包仁贵刚要说话,曹宇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轻轻走到门后,
屏气凝神听了约莫半分钟,然后才朝着包仁贵点点头。
「怎么突然这么紧急要见我?」曹宇问道。
敌人对我茅山抗日根据地的封锁日益严密,战士们缺衣
少食,寒冬腊月里很多战士依然身穿单衣。"包仁贵表情严肃说
道,「很多战士连草鞋都没有,脚都被冻坏了依然坚持战斗。"
曹宇表情凝重聆听。
「受梅岭同志委派,队伍上派了三名同志来到上海采购棉
布、棉鞋等物资,现在已经过了接头时间了,我们这边并未接
到同志们。"包仁贵说道。
「特工总部这边并未有抓到新四军同志的情况。」曹宇神情
严肃说道,「当然,也可能是敌人对此严格保密,消息并未外
泄。"
「也不一定是特工总部这边,还有敌人的宪兵队,特高课,
以及伪警察局等很多部门。"包仁贵说道,「事态紧急,一定要抓
紧时间打探到同志们的下落。」
「我明白。"曹宇点点头,他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路上有事
情,亦或是意外情况耽搁了?」
他对包仁贵说道,「就以我所了解的七十六号这边的情况,
此前李萃群带人去了青岛,特工总部的重心工作是保护汪填海
的汉女干会议,上海这边的工作实际上一度处于停滞阶段的。」
「组织上是倾向于我们同志是进了上海的。"包仁贵说道,
「当然,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们也在调查。」
他对曹宇说道,「我们的同志乔装来上海,我研究了他们的
路线,有一段路是要经过忠义救的防区的,所以,也不能
排除他们是陷在了那帮家伙的手里了。"
这样。"包仁贵说道,「上海外面的情况,组织上会安排人去
打探的,你这边主要是负责打探上海市内的情况,我们要第一
时间排除同志们落入敌手的可能性。」
「好。"曹宇正色说道,"对了,还有有件事我要向组织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