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藻、苏稚芙夫妻二人牺牲后,‘翔舞’同志请他安置小千帆,他将程千帆安置在被贝当区的那个养育院。
从此,这似乎也成为了一個不成文的传统,上海党组织方面陆陆续续将一些烈士遗孤秘密安排在几个养育院。
“我们红党人,前仆后继,高举红色旗帜战斗、牺牲。”‘农夫’同志语气沉重说道,“正因为有无数不畏牺牲的红党人,中国才有希望,中华民族才有希望!”
“关玲同志英勇牺牲,组织上询问了关玲同志的战友,得知她有一个未婚夫,也是我们的同志。”雷之鸣说道。
“这份遗物请组织上转交给关玲同志的未婚夫。”雷之鸣看了一眼这只剩下一半的同心结,心中悲伤。
他能够想象,这是多么好的一对年轻的革命伴侣啊,正青春飞扬的红色战士。
他能够想象,关玲的未婚夫收到未婚妻的遗物的时候,内心将会是多么的痛楚和悲伤。
“关玲同志的未婚夫,俞折柳同志。”‘农夫’同志的声音低沉且哀伤,“牺牲了。”
‘火苗’来电,汇报过‘麦子’同志牺牲的经过。
他见过这个叫做俞折柳的年轻同志,当时关玲是和俞折柳一起来见他的。
‘农夫’同志很高兴,他向这对年轻的革命伴侣送上了祝福,祝愿他们成为携手与共、共肩风雨、白头偕老的革命伴侣。
“风华正茂,风华正茂啊。”雷之鸣同志长叹息,潸然泪下。
上海。
虹口区,特高课驻地。
伤愈出院后,首次来特高课汇报工作的程千帆站在三楼的阳台,他和荒木播磨抽烟闲谈。
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树林,风儿吹过,他仿佛听到了枝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麦子同志,上午好。
还有——
未曾谋面的燕畅兄弟,上午好。
……
一楼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