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早年亦加入红党,后来投靠了系。
两人因为‘马其武案’被抓,他位卑人微,无人搭救,被关押一年多,期间遭遇党务调查处的同僚刑讯羞辱,最后还是妻子叶小青舍身相救才逃脱牢狱。
但是,丁目屯在系内部颇有人脉,很快便由其老友、上海市社会局局长吴训亚保释。
此后,丁目屯更是官运亨通,曾任国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三处处长,甚至与戴春风和薛应甑平起平坐。
不过,丁目屯在汉口奉命招待红党前头目张特立,后来戴春风秘密向常凯申告发丁目屯贪污招待费,丁目屯受到追查和处分。
现在更是听说国府军统局分家,薛应甑的一处成为了中统局,戴春风的二处挂了军统局的牌子,丁目屯的三处则是直接没了,只给其在军委会挂了个少将参议的空衔。
而根据他从目前正在丁目屯之同乡沪上的简建武那里打探来的情报,丁目屯大骂常凯申不公,十分落魄,正在香港‘养病’。
丁目屯虽然现在‘养病赋闲’,但是,此人在党务调查处内部还是颇有人脉的,其人堪称是党务调查处元老之一。
若是丁目屯登高一呼,追随者当甚重。
这让李萃群动了邀请丁目屯来上海,两人一起合作‘大干一场’的心思。
只是,令李萃群此前一直颇为犹豫的是,他自知自己的影响力远逊于丁目屯,又恐丁目屯来了后,自己只能彻底沦为下属。
“群哥,丁目屯其人老辣奸猾。”叶小青说道,“若是此人来沪上,我恐他会对群哥你不利。”
“青妹,你不用为我遮掩,什么老辣奸猾,说白了便是我的影响力远不及此人。”李萃群说道,他冲着妻子温柔一笑。
叶小青读懂了这笑容:丈夫素来重面子,但是,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她面前,他愿意以赤诚之心相看。
“丁目屯,老狼也。”李萃群傲然一笑,“我,幼虎也。”
他轻轻饮了一口酒,“且先招来丁目屯,依靠此人的名望打下一片基业,至于日后之事,我早有计较。”
叶小青看着李萃群智珠在握、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欢喜,“既然群哥早有谋算,我便放心了。”
“邀请丁目屯来沪势在必行。”李萃群又说,“不过,在我这位老朋友来上海之前,我这边最好能够先招揽几个得力手下。”
“看来群哥你已经有目标了?”叶小青莞尔一笑,“容我猜一猜?”
说着,她眨巴眨巴眼,“群哥看中了吴山岳的侦缉大队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