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姜琦立刻说道,说着,他挣扎着起身。
阿海赶紧去搀扶他。
“阿海,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姜琦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
阿海点点头,他明白姜琦同志要争分夺秒前行的原因。
“小山,那条路到底能过人吗?”阿海问道。
“能,就是难走。”雷云山说道。
“出发!”阿海沉声说道,他知道,雷云山这样的猎户都说难走的路,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但是,此时此刻别说是难走的路了,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只能够咬牙去闯!
……
大约两个小时后。
三个人从小路艰难的穿越。
雷云山警惕的侦查了周围的情况,示意没有什么危险后,阿海搀扶着姜琦来到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
他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了姜琦保暖。
随后,阿海走到远处去撒尿。
经过雷云山身边的时候,他朝着雷云山使了个隐蔽的眼色。
雷云山先是错愕,然后反应很快,他不动声色、心领神会,也跟着过来撒尿。
“对于姜琦同志,你有什么发现?”阿海开门见山问道。(ps2)
“阿木同志,你也发现问题了?”雷云山低声说道,“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又担心是自己多疑,所以……”
“小山,记住了,以后有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要第一时间汇报。”阿海沉声说道。
“是!”
“说说你的发现。”阿海瞥了一眼不远处,看到姜琦似乎是累坏了,一动不动的缩在那里。
“姜干事的肚子里有东西。”雷云山说道。
“他是真的不饿?”阿海立刻明白了雷云山的意思,低声问道。
“姜干事虽然腿脚不好,但是,有一只脚是好的,那只脚走起路来是有力气的。”雷云山想了想说道,“比阿木同志你还显得有力气。”
“还有什么?”阿海问道。
“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姜干事肚子都没有叫唤。”雷云山说道。
……
翌日。
风寒料峭。
无论是身处沦陷区的上海人,还是躲在租界避难的上海人,都感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寒冬。
“……太太,热的烫嘴的胡辣汤,来一碗?”一个挑着担子卖胡辣汤的小贩问道。
张萍摇摇头谢绝了。
她将围巾围的更加紧,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街道上的情况,然后伸手招了一辆黄包车。
“白赛仲路。”她说道。
“好嘞,太太您坐得稳。”
张萍坐在黄包车里,她会打量沿途周遭。
她看到在街道两侧的屋檐下,有在避寒的百姓,大人、娃娃一个个缩着肩头,双手笼在袖口里,周身索索地发抖。
有的孩子被母亲死死地抱在怀里,希求用自己身上那可怜的暖意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一丝温暖。
茫然的双眸。
绝望的目光。
张萍在心中叹口气,这个寒冬对于这些进入到租界避难的难民来说,将会异常的难过,甚至说是一场生死劫:
闯过了,那便多活几日。
闯不过,那便悄无声息的死掉。
张萍要去的是上海职业妇女俱乐部。
和职业妇女俱乐部的牟丽荧女士接触过几次后,张萍便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感觉:
牟丽荧女士大概率是我党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