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带翔阳一起去,还可能整个假期都不会见面——因为我要和老妈待很久,就算回国了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玩。
老妈已经提前请了长假,毅然决然要陪我玩。
也就是说我不仅没有大饼,还会在长假里和翔阳相隔两地。
我盯着地图狠狠沉默了:“……”
翔阳:“怎么了小绘?”
我勉强找了个饼:“……如果考得好的话,我给你…我给你几张我在巴西的照片……”
……我都说不下去了。
我:“还有土特产!”
虽然不知道巴西土特产是啥。
翔阳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地图。
然后抬头看我。
然后再低头看一下巴西。
再抬头。
我努力绷住脸,“…怎么样?”
他一定发现了盲点——比如我们身为情侣可能整个长假都不能见面。
但是翔阳没有说,他只是安静了几秒,用手指点了点地图,再划一圈把巴西的国家范围准确地划分出来,问:
“这么大,小绘要去哪里?”
我回忆了一番,点了一个地方:“大概这里?”
“诶——好啊,请务必带给我照片!”他笑起来。
我松口气:“嗯。”
接下来全线进入沉浸式学习,不断的考试,小测,考试,小测。
一周一次的交换日记变成我唯一放松的东西,因为翔阳总是写得很有趣,比我有趣多了。
繁忙中只能抽空写几行日记,我和他都没有每天写,有时候可能交换的只是一周写了一天的日记。
即便如此,他也写得很有趣,好厉害。
几个月后的一天。
我中午啃完面包,慢吞吞裹了裹加棉外套,走出去。
冬天了,就很冷。
天空下着小雪,白色花似的一朵一朵旋转着落下,冷气侵袭,直往衣服里钻。
我走到排球场门口,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
几个月以来都是如此,翔阳打完球打累了就睡觉,现在是冬天,很少睡,就打完坐着看书。
我推门。
吱呀——
“小绘!”他停下,立刻转向我,朝我挥手。
难以想象他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长袖,上次我冷得缩成一团,而翔阳也一身短袖。
他的外套全裹在我身上了。
这次也不例外。
我压根不想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只点了点头,往里走。
“很冷吗?”翔阳笑道,他走过来。
我木着脸:“超级冷。”
冬天我连早上的跑步都停止了——一口一口吞冷风真的很难受!
骑自行车都是勉勉强强,全副武装。
翔阳笑出声。
他出了汗,整个人热气腾腾。
“我出去也是裹成一团的,只是现在打球打久了打热了而已。”翔阳解释。
最近我来的很晚,一般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应该到休息的时候,翔阳没有再捡球。
我伸手,他一顿,顺从地靠近,抱住。
“小绘身上带着冷气。”翔阳说话蔓延出的热气洒在我脖颈处。
“你带着热气,我很喜欢。”我说道,脸非常心机地贴在他的侧颈。
才运动完的少年简直是个大型火炉,心脏跳与脉搏很有存在感,似乎是打排球后的余韵。
差点冻僵的脸被翔阳的皮肤一暖和,开始回温。
与此相对的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手逐渐冰凉。
翔阳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种拥抱从起初的僵硬到现在的习惯,翔阳好像越来越喜欢。
等到我的手快要冻死了,我才松开。
坐到窗户边哆嗦着打开书。
翔阳穿上外套,坐过来,也打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