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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什么新鲜事,整天早起锻炼上课学习已经占满我的时间,只有周末有空闲咸鱼躺。
翔阳更是繁忙,学习他本就不在行,学起来痛苦不堪,为了及格不拖延训练时间还要加倍学习。
我表示同情,偶尔伸出辅导数学的援助之手。
我:“巴拉巴拉巴拉,明白了吗?”
翔阳一脸痴呆:“呃……”
我重复:“巴拉巴拉巴拉,明白了吗?”
翔阳皱眉苦思:“嗯……”
到最后翔阳晕乎乎的,说自己仿佛上天。
他去考试时我也在考试,而且翔阳他们的排球队着实忙碌,几乎占据了队员所有的课余时间——还是他们自愿的。
由此可见乌野“乌鸦”队伍翻身的决心。
一连半个月一个月见不到翔阳人影都是常见的——当然的了,我又不是他的挂件整天跟着他的比赛跑,我有自己的事情。
排球社又是集训又是比赛,即便在邻班也见不着面,一个月时间都没有说话,我并不热衷于网络聊天,手机联系上也没有太主动。
所以昨天乍一和他见面,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绪都没有产生,安静地看着他,敏锐的少年几乎一瞬间察觉到,继而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顿时委屈伤心到无以复加。
他蹲在墙角拔草,双眼无光:“一定……一定是因为我的错……呜……都是我周末没有时间和小绘玩儿……”
犹如一只猫巴巴掉眼泪,眼睛委屈成简单的线条圆圈。
我:“………”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皱眉,发觉确实不对,然而才察觉有不对劲的苗头,翔阳就匆匆站起来,一张大脸怼入我的视线,认真道:“请和我约会吧!”
我:“……行。”
长久不见的久违的一次约会时间就这样定下来。
这段时间,我和花琦酒井的关系早就迅速拉近,形成奇妙的三人团体。
按理说三个人的朋友团总会有一个人被冷落,但我们好像不是这样。
我以为不怎么会说话的自己会是落后的那一个,谁知道每次出去和锻炼时都宛如一个渣男带着两个后宫出门………错觉吧。我仿佛一个大太阳被两人围绕着转圈圈,导致气氛和谐至极,一丁点儿的关系裂痕都没有出现过。
花琦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成绩已经提升许多,连田径社里的排名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我很欣慰,在中午一起吃饭时说了周末我要去约会的计划。
酒井表情空白了一秒,陷入沉思:“……奇怪,我居然忘了你还有男朋友这个东西。”
我:“?”
虽然翔阳很久没出现,但也没有完全消失啊喂。
花琦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太好了,小绘一定很高兴吧。好像很久没和日向君见面了。想念成真。”
这回轮到我沉默几秒。
想念吗?前期偶尔会。但我的事情太多,太忙,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并不是恋爱中黏人的性子,对于男朋友的相处时间不甚在意。直到昨天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过翔阳了。
我自己之前则没有任何察觉。
昨天和翔阳在走廊分开时,他忽然回头,面上没有表情,眼睛却在我脸上仔仔细细转了一圈,明亮的琥珀色眸微不可查地暗了一瞬,随即是更加坚毅富有目标地凝视我。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他离开,我看着翔阳的背影没来得及反应。
他眼神里遗留的那种悲伤的、又莫名强势的错觉笼罩周身。
又是几天的上学日,又是没有见面的几天过去,终于到了约会的前一天晚上。
我和翔阳发了消息,愣了几秒,再找出国中毕业的合照在书桌台灯下细细看了一遍。
熟悉的心动感如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流淌,虽然未再像初期那般擂鼓鸣响,但也似月辉浅浅,留下细小的痕迹。
我放下心,收回照片。
我不清楚恋爱的具体,但只需要知道现在我还喜欢他,就可以了。
学生时期的恋爱说破就破,轻易得像一个幻想泡泡,我更趋向于顺其自然,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开。
我想了想,想不透彻自己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喜欢的原因,于是扯一张纸努力写下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缘由。
无非就是分开的时间太长。
但是翔阳是追求自己的梦想,我也一样,不算虚度时光。
我又松了口气,扔掉白纸。
我想,这是不可避免的。
比起一直在一起耽误正事,不如各自为营步步向前。
如果撑过去,还能在一起,那就很好。
如果撑不过去,那也很好。
大家都不会耽误自己的人生前途,比起因为恋爱学习下降、球技得不到进展,以后后悔终生,还是这样更好些。
我彻底放下心,安安心心缩进被窝闭上眼入眠。
……
翌日是艳阳天,我们去的是约会老套的地点游乐场。
彩色气球在烈阳下映出亮色斑点,人偶在逗乐小孩,人声鼎沸,笑声萦绕。
我拿着冰淇淋站在广场中心看墙上的地图,翔阳拿着伞笼罩住我,也同样看着游乐场的地图。
我咬一口冰淇淋,很快做了决定:“按照就近原则,一路玩过去,全部玩一遍。”
翔阳看我一眼,笑道:“好啊。”
我们像一对普通情侣飞速融入人群,全身心沉浸在娱乐项目里,排队、玩乐、再排队。
翔阳笑得很欢快,过山车捕捉到的照片倒是滑稽的惊恐表情。
人潮汹涌,我们赶向下一个目的地,翔阳在我前面一点,他回头,灿烂的橙色发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柔柔一圈,他笑起来跟狐狸似的眯眼睛,却透着纯粹,可爱又帅气。
翔阳伸手,我一愣,下意识便抬起手臂,他完全不给反应时间直接握住。
时隔一个月,再度握住对方的手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陌生感。
新奇感,陌生感,好像一个月内翔阳的手掌变化了不少——可能是我的错觉。
温度更高,细茧更多,握的力度适宜,不紧不松,接触面积却更大,轻易地将我的手全部包裹。
——不如说,这家伙好像长高了一点?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前进。
唯一一个让我心脏快跳出来的项目是跳.楼机,向下的一瞬间失重感侵袭心脏,最后机器停了我还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我仿佛在半空中看到了天堂……
黑色安全压杆自动上升,周围人开始吵吵闹闹地解开安全带离开。
我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刚意识到,旁边已经有人伸手过来帮我打开安全带。
安全扣解开发出清脆的响音,对方短袖裸.露的小臂上的运动痕迹似乎比以往更多,覆盖的薄层肌肉愈发明显,忽然感觉一拳能把我打死。
我想到他打排球那快攻石破天惊般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