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从自己的内心亲上去,柔软相贴。
单纯的贴着,干燥的唇肉存在感极强。
翔阳似乎吓了一下,呆了呆,我伸手拽他头发的时候莫名觉得他的橙色毛都炸开了一样。
直到鼻尖相触,皮肤摩擦了一瞬,翔阳才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向我这里倒。
他的本意是凑近贴紧,我却是没使力,挂在他身上的,导致翔阳一往我这边倒,我一下子就被推倒,一脸懵逼地陷入沙发垫。
事发突然,翔阳下意识惊得张开嘴要说什么,却跟着倒下,反而狠狠磕到我。
“嘶——”我感到嘴巴一阵痛意。
翔阳连忙撑着手臂远离,神情担忧:“很…很疼吗?小绘?对不起……”
“不……”我摸了摸唇,磕出血了………
不由得舔了舔,一股子铁锈味。
翔阳慌里慌张,忙扯了张纸巾,表情哭丧着准备给我擦擦,却不敢碰,只能轻轻点了一下。
“呜……对不起……”他的表情看起来要哭了,可怜兮兮的小狗。
不过我的视角有点奇怪——我也很奇怪翔阳为什么不让我先起来,我现在就是一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耳边就是他有力的手臂,他擦拭的动作异常轻柔小心,眼神专注。
橙色发因为重力下坠,整张脸一览无遗,从下面看竟然带有几分强势,起码皱起的眉和直勾勾的眼睛,还有整个身体的笼罩都彰显了少年露出的尖牙肉食。
让我莫名有种危险的预感。
明明只是擦血而已。
他还在擦拭,缓慢至极,我偏了偏头躲了一下,翔阳立刻露出沮丧弃犬的表情:“抱歉,是不是很痛?”
“不是……”我卡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说,现在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危险?他完全没发现的样子。
只专注于他弄出的伤口。
外表是细小的红肿,鲜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因为他磕到我,而我的牙齿又把自己的肉给咬了。
翔阳显然发现了这一点,脸逐渐染红,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就是说不出口。
我则默默舔了舔伤口位置,问题不大。
他磕磕绊绊道:“我……我……就是伤口……没事吧?”
我:“没事。”
还不等他再仔细问,我直白道:“要看吗?”
“……诶?”翔阳表情空白一秒,似乎完全没想过我主动挑明。
“因为解释比不上直接看吧。”
而且只是嘴巴而已,看医生都会“啊——”的张大嘴。
“………”翔阳愣了一秒,继而更加慌张,眼睛都慌张成蚊香圈,“我我我我我我可以吗?!”
“……当然。”
伤口在很浅的地方,我微微张一下就能看见,翔阳先是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见确实不是很严重就大大松了一口气,露出一点真心的笑意。
……感觉怪怪的。我心想。
是姿势加动作加他的未发现叠加起来的怪感觉。
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好奇。
于是我伸手拍了一下他撑在我耳边的手臂,“你可以起来了。”
笼罩在我身上,专属于他的气息不断地侵袭,迟来的危险感。
“……!”翔阳果真吓了一跳,忙弹跳起来,堪称是遇见丧尸一样不住往后退,不负众望地跟个球似的滚在地上,他也不嫌弃痛,反而脸红红的撑地,一脸既慌张害羞又心动的模样盯着我。
我被看得迷惑了。
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重出江湖,我依旧get不到他心动的点……
不过我提醒他。
“你嘴上还有我的鲜血。”
要擦擦吗?
我没来得及递给他新的纸巾,因为翔阳听了只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他把唇角的红色舔了个一干二净。
我:“……”
翔阳反应过来,脸红得滴血,啪一下双手捂住整张脸,一副想原地去世的样子:“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橙色刺猬头缩在我脚边,宛如被我戳中的含羞草,而我坐在沙发上看地板上的含羞草独自捂脸。
我怜悯道:“没事,铁锈味是很不好尝,你去漱口吧。”
我想的是我的鲜血味道就和平常的血液一样,铁锈味真的很反人类。
“唔……”翔阳却一停,安静了几秒,寂静得我心里奇怪,他的脸忽然抬起,直直望向我。
虽然还是很红,眼睛却很亮很专注,直勾勾的。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他说。
“?”我疑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