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勾了勾唇角,眼神定在许惠橙的身上:“小茶花,下来。”
许惠橙一听,赶忙挣脱乙的手,越过乔凌,匆匆跑下楼梯。因为心境的变化,她现在对钟定没有那么惧怕了。他是这几个男人里和她独处过最长时间的。
钟定等她站到他的身边,才仰望楼上,嘴角依然噙着笑:“她现在归我罩。”
许惠橙怔了下,望着他的眼神闪过惊喜。
乔凌挑挑眉:“你开什么玩笑?”
钟定转向了许惠橙。对于她夸张的妆容,他都已经习惯了。见她的领口微开,他就伸手翻了翻,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一处带血的齿伤。他继续扯开她的衣领,视线瞄向后背延伸上来的鞭痕。
这个女人究竟遭过多少罪,他尚未得知。也许这样的伤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他答应过,如果他俩安全出来,他就实现她的那个愿望。
大概,他也就剩这么点良心了。
钟定放开手,帮许惠橙把领子盖上,转头看着乔凌:“不是玩笑。”
陈行归离得近,见到钟定刚刚旁若无人的举动,心中有些讶异。这个女人,他还有印象,就是那天在栅栏沟被钟定烧了头发的。
乔凌望着楼下,也很惊诧。钟定何曾公开表示过护着谁,更不要说对方还是许惠橙。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难以置信,钟定的话确实出口了。
许惠橙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刻她才相信自己的好运是钟定给她的。
虽然他没有温暖先生的柔和,但是,他偶尔有温暖先生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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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钟定出面,许惠橙在别墅的日子清静了。
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吸引那些人觊觎的不过是冠军名号而已。女人,在这群人的世界中,是最不值得花费心思的。
之前说好的游戏极其考验悬挂臂力,钟定由于肩伤,表示这场暂不参加。他不去,许惠橙这个搭档自然也空闲下来。
下午,众人三三两两地去现场踩点。
钟定和许惠橙留在了别墅。
钟定的伤,医生叮嘱在敷药前要先用药酒擦拭到皮肤发热,见效才快。
钟定让许惠橙帮忙擦药酒。
她见他赤着上身卧在床上,便拉过薄被,帮他盖上,然后她跪坐在他的身侧,倒上药酒,轻轻推着。
钟定感觉到她的手法,哼笑道:“你还做过桑拿的活?”
“学过,”许惠橙也不隐瞒,“可是没怎么服务过。”只干过一两个星期,朱吉武不满意,就把她转走了。
她看着钟定瘀肿的右背,没有下重手,只是沿着周围的穴道轻走,再用掌心微微按压伤处:“钟先生,这样会疼吗?”
钟定说:“还好。”虽然不是很娴熟,但是热热的掌心抚过,确实能稍稍减轻他的疼痛。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药酒的作用而已。
他的背部渐渐沁出汗滴,她拨开了被子:“钟先生,你很热吗?”
他懒洋洋的:“不就是要热才好吗?”
“那我给你敷药吧。”
“等等,”他唤住她,“继续按。”